陈承安起身冲了个澡,准备找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翻找衣服的过程让陈承安无比头大,这些衣衫各个大红大紫,穿起来无比骚包,脑补一下这种穿着走在大街上,怎么看怎么都是这世间的另类,毕竟这方世界还没有行为艺术这东西。
从箱底找出一身儒袍穿上,下人便来禀报,说老爷让陈承安去前厅书房。
陈承安想着这次惹祸,一顿责罚怕是在所难免,毕竟在原主的记忆里,只要自己不惹麻烦,老爷子便不会责罚吗,否则无论缘由,一顿责骂肯定是少不了的。
对于下人口中的老爷,陈承安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暖意,这老爷子对待孙子宠溺有加,爷孙二人感情极好。原本的陈承安难舍这份舐犊的深情,灵魂深处尚有一丝丝眷恋和无奈以及祈求,原本的陈承安实际上是丧命于刘少良之手,华夏的陈承安才鸠占鹊巢实现了灵魂穿越。眷眷的情绪影响了如今的陈承安,一种相依为命的亲情仿佛补齐了陈承安前世的缺憾,让他内心大为触动,不自主地便融入了这份亲情。
来到前厅,陈老爷子端坐桌旁,一脸严肃地看着陈承安。也不言语,就那么直直地盯着陈承安。这让陈承安心中不由得一阵忐忑,记忆中陈老爷子性子暴烈,动不动就抬腿踹人。今日如此安静,莫非自己被识破了?这可是地阶高手,一根手指头就能送自己归西。当下硬着头皮喊了声爷爷。
管家及一众下人都只是噤若寒蝉,纷纷低头大气都不敢喘。虽然老爷脸上没有愤怒的模样,但这如同凝固的平静,着实让人感到压抑。而陈老爷子听到自家乖孙子喊了一声爷爷之后,表情微微一滞,但随即便恢复正常。
这份平静,终于在还是被打破。
“你这小兔崽子,总是听了那些人的话跑出去惹祸,平日不学无术、飞鹰走马也就算了,竟然敢与人打架?你是老夫的孙子,这白云城那个人值得你动手去打?喊几个护卫上去揍他娘的,你还亲自动手,你那细胳膊细腿的,万一磕着碰着咋办?你动手打人家脸,万一人家脸把你手打坏了怎么办?”
“啪!””啪!““啪#”
陈老爷子一边说一边一掌一掌地拍拍打着桌子,上等紫檀木打造的桌子被拍的几乎散架。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还有,你他娘动手便动手了,还让人家给打了,说出来都丢人。。。。。。”
陈老爷子一阵你你你,气的吹胡子瞪眼!
“罢了!罢了!”
许是发泄够了,老爷子拂袖转身,背对着陈承安,那背影萧索且寂寥。
“在你幼时,老子就测过你武道天赋,是为上等资质,但那时你踏入修行,入门极快。可如今你修为毫无寸进,老子道你喜欢玩耍,不爱修行,那倒也罢了。老头子还能活些年岁,再护着你些许岁月,给你留一份家业,你做个平凡富家翁平平安安一生,老头子死也瞑目了。可你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四处惹祸,日后可当如何?”
“我陈家如今在此立足,你便是惹了祸事,大不了这家业不要了,老头子尚能东山再起,再置办一份家业。可你守得住吗?”
陈老爷子一阵痛心疾首地慷慨陈词,让陈承安心中甚是感动又觉得难过至极。这份来自长辈的关怀化作一阵暖流,在陈承安心中激荡,然后直冲脑门,陈承安感动得差点流出眼泪。
言罢,陈老爷子背对着陈承安摆摆手,示意陈承安出去。
陈承安无言退下,径自回了自己的小院。回到小院,陈承安回想刚才那一幕,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老头……戏还挺足。不过……” 他心中那根关于亲情的弦被拨动了。
待陈承安走远,老爷子转身笑眯眯望着旁边的老管家道:“怎么样?怎么样?这兔崽子定时双眼含泪,定时能能够体谅老夫这份心意的,他能入屋叫老夫一声爷爷,也算浪子回头了。老夫许久未曾听见他喊老夫爷爷了。”
老管家钟伯有些无奈地看着老爷,刚刚一番真情流露的表演,钟伯都感动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