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卑力薄,虽倾尽心力,克己奉公,死守户部钱粮一粒一铢,奈何……奈何上有尚书大人掣肘于上,视臣如眼中钉、肉中刺,屡屡施压,迫臣就范;下有右侍郎某虎视眈眈,常怀取而代之之心,伺机倾轧。臣……臣孤悬其间,势单力孤,如立危墙之下,已是岌岌可危,步履维艰!”
他声音微颤,带着深深的无力感,却又猛然挺直了脊梁,目光灼灼如炬,直视御座:“然,陛下!臣这一身血肉,早已许国!寒微之时,蒙陛下不弃,拔擢于草莽;此身既属国朝,岂敢因私利而废公义,畏强权而忘忠贞?纵使前有万丈深渊,后有豺狼环伺,臣公孙堂亦唯有以颈血溅户部册籍,以寸心守社稷钱粮!此志不移,虽九死其犹未悔!伏惟陛下明鉴!”
陈承安听着这家伙一番慷慨陈情,下意识动用神识去查探这位公孙大人身体细微的变化,觉得此人的确笼罩着一股悲愤的情绪,而且情绪中那种激动似是压抑得太久而无能为力的感觉,这种感知能力也唯有陈大少这种曾经帝级称号者拥有的强大神识才能分辨。
看样子这位公孙大人应该是个耿直的官员。
帝辛转头看着陈承安开口说道:“武安侯,如今朝堂之上,都是一群盯着国朝利益的家伙,原本大周帝氏的江山岌岌可危,但朕不管谁坐江山,朕想让百姓安居乐业。承安,你可愿帮朕?可愿帮着天下芸芸众生?”
陈承安被帝辛这一句话给问的有些措手不及。
他不如朝堂,说白了就是为了陈家的发展而为之,否则他和陈老爷子随便找个地方一呆,当个土皇帝也不是不可,论武力,目前还没发现有人可以高过陈破山,论其他,陈承安和陈破山都是高阶大修士,有这悠长的寿命,慢慢积累财富,陈家自然能够慢慢发展起来,但是陈承安怕有一天天元界的通道打开,那么他与老爷子将面对天元界陈家的追剿。虽然陈破山如今已经恢复到原来的修为,但忧患意识是陈承安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一种东西,所以他才不辞辛苦进入京城。
没想到进了京城,承了皇家恩典,还有这么多事情。
这些事情让陈承安很是头疼。他骨子里就是一个闲散惯了的修士,不喜欢这种朝堂争锋,可回京的路上看到了很多衣衫褴褛的百姓,有人饿的啃树皮,吃草根,这也让陈承安内心十分不忍。
此刻被帝辛一问,他顿时有些无法正面回答。不过好在陈大少是个善良的人,想了想便回答道:“陛下,臣愿意帮陛下让天下百姓安。”
帝辛听到这句话,心中不免有些其他想法。你陈承安这句话的意思,最终帮的还是百姓,不过有那句棒朕让百姓安康,也便够了,毕竟陈承安身后还站着陈破山这尊大神。
这时,陈承安开口说道,“陛下,臣有些小小的建议。”
帝辛听闻,开说说道:“讲与朕听。”
陈承安缓缓开口:“皇权者,如日月悬天,至尊至贵。然此至尊之位,非为自炫其尊、固步于旧制樊笼之中;亦非为徒享权柄之重,而漠视天下苍生之冷暖。皇权之至大,必当肩负至重之责任——此权柄乃上天所托付,当如精妙之剑,为天下苍生辟福祉,为社稷开太平,使四海升腾如春水奔涌,而非成为社会前行的沉重羁绊。”
“皇权虽至高,却万不可作茧自缚于所谓“祖制”的旧网之中。若一味拘泥于往昔成法,则无异于自困于朽木之舟,难御时代洪流。法家有言:“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法家之锐见,早已道破变法图存之要义。后世如北宋王安石,纵然心怀“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之勇毅,然终因旧网难破而抱憾。故皇权当有“破茧”之勇,使制度如活水长流,顺乎时势,应乎民心。”
“皇权既为至尊权柄,其光芒当普照万民,以民为邦国之根基。上古巨着《尚书·五子之歌》有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此千古箴言,道尽皇权之真谛:其至高至重,正源于其服务万民之神圣职责。它当如春风化雨,使黎庶安居乐业,仓廪殷实;当如利剑悬顶,使官吏清正廉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