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组织成型,成员间单线联系,以符文、神识烙印玉简沟通,辅以小型传送阵传递紧要物品,最大限度减少暴露风险。
寻觅多时,一处海棠环绕、幽静偏僻的山坳映入眼帘。陈承安暗自点头,此地甚佳。需得伪装成一个寻常村落。他默默记下方位,打算回府后令管家陈福设法秘密购下此地,着手营建掩护。
事了拂衣去,陈承安悄然返京。当他换回常服,步入武安侯府正堂时,大太监严嵩已枯坐良久,面前几案上的茶盏,早已冲泡得淡如白水,没了半分颜色。
正堂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那无形的凝重。严嵩一身朱红袍子,这是最顶级的太监服饰。此刻他端坐如松,面上看不出丝毫焦躁,只有眼底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见陈承安进来,他立刻起身,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笑容,拱手道:“侯爷可算回来了,咱家等候多时了。”
陈承安随意地摆摆手,在主位坐下,拎起茶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语气带着惯常的慵懒:“严公公久等,本侯有些俗务,耽搁了。公公此来,是为那未盖印的‘白条’?”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目光却似笑非笑地落在严嵩脸上。
严嵩笑容不变,重新落座,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侯爷快人快语。那‘白条’的分量,侯爷想必已然明了。皇城司,国之重器,亦是陛下的耳目手足。如今……”
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色:“这柄利器,生了锈,蒙了尘,甚至……有些地方,已不听使唤了。”
“哦?”陈承安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眼皮都没抬,“陛下身边能人辈出,区区一个皇城司,还能翻了天不成?公公您不就是大统领么?”
这话带着试探的意味。严嵩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凛,知道这位爷在点他,但并没有否认什么。他苦笑一声,那笑容里透着几分无奈与疲惫:“侯爷明鉴。杂家不过是个残缺之人,倚仗陛下信重,勉力维持局面。可那周珰,仗着家族根基深厚,把持宫中财路,更在司内广植党羽。杂家这大统领之名,早已是空悬。许多紧要消息,到不了御前;许多该查之事,寸步难行。陛下……陛下如今是半聋半哑啊!”
他声音更低,带着一种椎心泣血的恳切:“侯爷那番‘释放皇权’之论,振聋发聩!陛下龙心大悦,正因侯爷之言,直指要害!皇权要释放,首先要耳目清明!皇城司不靖,陛下如何施展?这大周江山,如何安稳?陛下将此重任密托于侯爷,是信任侯爷有拨乱反正、重铸利刃之能!此乃关乎社稷安危的重任!”
严嵩观察着陈承安的神色,见他依旧慢条斯理地品茶,不为所动,心念急转,又换了个角度:“杂家知道,侯爷不喜俗务,向往闲云野鹤。然树欲静而风不止!侯爷身居高位,手握重兵(暗指莽山郡封地和私兵),本就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周珰一系行事狠辣,无所不用其极。今日他们能蒙蔽圣听,他日若构陷于侯爷……侯爷纵然不惧,但麻烦缠身,岂非坏了清净?接手皇城司,非但是为陛下分忧,更是为侯爷自己,筑起一道旁人难以窥探的屏障!知己知彼,方能高枕无忧啊。”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蛊惑:“况且,皇城司这张网,遍布天下。若在侯爷手中……世间何处消息不可得?何事不可为?侯爷大才,以此利器为凭,无论侯爷想做什么,都将事半功倍,游刃有余。”
严嵩说完,屏息凝神,紧紧盯着陈承安。该说的利害关系、权柄诱惑都已摆明,甚至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威胁(指周珰可能构陷)。他深知这位武安侯看似惫懒,实则心如明镜,城府极深。
陈承安终于放下了茶杯,杯底与桌面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抬起头,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淡去了几分,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锐利如刀锋般的光芒,快得让严嵩几乎以为是错觉。
“公公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陈承安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慵懒,多了点玩味,“陛下信任,社稷安危,自身屏障……还有这‘无所不可为’的权柄,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