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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三道九天惊雷,轰然劈落在每个人的头顶,将魂魄都震出了躯壳。
陈承安躬身,领命。
再直起身时,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方才还慷慨陈词、此刻却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臣工,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如同在看一群早已标注好的死物。
他握紧了袖中的密旨和刀柄,转身,玄色曳撒的下摆在冰冷似铁的金砖上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殿外狂风乍起,呜咽着卷过汉白玉的广场,天际浓云低垂,沉甸甸地压着皇城的飞檐,一场滔天的暴雨,已在酝酿。
帝辛的怒火源自这群人身为汉家子,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妄图勾结外人出卖国家,也源自对自己那位胞弟的兄弟之情。
帝辛可能是历代帝王里最终感情的一位帝王,虽然他自己本事一般,不如太祖武祖那般雄才大略,但这位帝王治理的国家国力日渐强盛,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这便是明君。
这次帝辛下旨,那么迟迟无法选址的超级传送阵阵基的位置,这次怕是要不得不定在某些地方了。
陈承安望着天工院,心理想着的却是,那划时代的战争重器出现的刹那,那些门阀世家的老爷们会不会被吓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