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股极其阴冷、晦涩、完全不同于之前任何能量波动的力量,无视了他护体的剑罡和混沌不灭火,如同瞬移般,直接作用在了他的元神深处!
仿佛有一根冰冷的毒针,狠狠刺入了他的灵魂!
他身形猛地一滞,御使的无锋重剑也随之一顿,剑上的红芒瞬间黯淡了数分。
一种难以言喻的滞涩、昏沉、虚弱感袭来,元神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污秽的纱布,运转不畅,甚至连思考都变得有些迟缓。
“上古遗留下来的‘跗骨之咒’…小辈,好好享受吧!”老者桀桀怪笑,声音充满了得意与怨毒。他趁此机会,猛地挣脱了剑罡的锁定,身形向后暴退。
陈承安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但他眼神依旧冰冷锐利,没有丝毫慌乱。
“净!”
他低喝一声,全力运转混沌不灭经。丹田之内,那团代表着本源之力的混沌不灭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燃烧起来,浩瀚磅礴、蕴含着生灭真意的炽热力量涌向四肢百骸,更直接冲入识海,包裹向那试图侵蚀他元神的恶毒诅咒。
淡红色的火焰虚影甚至在他体表隐隐浮现。
嗤嗤嗤——
仿佛冷水滴入滚油,他体内传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侵蚀声响。那阴冷晦涩的诅咒之力,在混沌不灭火的至高净化效能下,开始被强行炼化、驱逐。
这个过程极快,但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强者而言,瞬息便是永恒。
当陈承安眼中重新恢复清明,体表火焰虚影敛去,将那难缠的“跗骨之咒”彻底化解时,那蛮族老者已然远遁至天边,化作了一个几乎看不清的小黑点。
山谷中,只留下一句充满不甘与怨愤的狠话,借助风势遥遥传来:
“武安侯陈承安…老夫记住你了!我蛮族圣教,必与你不死不休!”
陈承安并未追击。他站在原地,面色恢复如常,只是眼神比之前更加冰寒了几分。
他抬起手,无锋重剑发出一声略带不甘的嗡鸣,飞回他身侧悬浮。
看着老者消失的方向,陈承安缓缓收起剑指。这一次,虽破了毒阵,斩了爪牙,却让为首的老獠走脱,后患无穷。
他目光垂下,落在那邪恶祭坛上。
并指一划,一道璀璨剑罡落下,将那祭坛连同其中的一切污秽,彻底斩成了碎片。
山谷恢复死寂,只有剑意余威和火焰净化的气息,在无声地流淌。
陈承安回到了护卫阵法建设的龙骧军驻地,虽然陈承安一剑之威净化了大部分的毒气,万毒大阵也已被去,但毒瘴残余的污浊气息尚未散尽,混杂着泥土翻起和草木枯朽的怪味,弥漫在南疆潮湿闷热的空气里,吸一口都让人觉得喉咙发痒,脑袋发沉。
龙骧军临时驻扎的营地一片狼藉,将士们或坐或卧,大多带伤,脸上除了疲惫,就是一股难以驱散的郁气。连着数月,这鬼地方的毒虫、陷阱、还有那些神出鬼没、打不过就往密林深处一钻的南蛮子,像牛皮糖一样黏着,甩不脱,打不死。好不容易建起一点的传送阵基座,三天两头被骚扰破坏,进度慢得让人心焦。
前几日那万毒大阵更是歹毒,墨绿色的毒雾遮天蔽日,沾上皮肤就溃烂,吸入一口就倒地抽搐,若非侯爷……若非陈大少及时从天而降,那一剑光耀百里,涤荡乾坤,这会儿他们怕是连骨头都烂没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持续多久,现实的烦躁又缠了上来。防守,永远是被动的。谁知道下一波冷箭会从哪个刁钻角落射来?谁知道下一口饮水里会不会被下了蛊?
压抑的沉默被一股更加诡异霸道的味道悍然撕裂。
那味儿……像是把一百种药材不管君臣佐使胡乱塞进一个瓮里,又扔进去几只没拔毛的老母鸡,底下用陈年臭袜子和硝石混合点燃,文火慢炖了三天三夜,最后掀开盖子那一瞬间爆发出的、足以让嗅觉系统当场自戕的复合型攻击。
“呕——”有伤兵没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