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肚子却在此时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想到家里空空如也的米缸,和饿得有些绞痛的胃。
他嘴唇哆嗦着,正想要屈服的时候。
旁边一个卖山货的粗壮汉子看不过去了,朝着这边说了一句:“王扒皮,又欺负人娃子……”
声音很大,在这嘈杂的柴市里,像一根尖锐的针一样扎进了王管事的耳朵。
王管事脸色一沉,猛地扭头瞪向那名粗壮汉子:“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那名粗壮汉子也不示弱:“说就说了,你想怎样?”
说着,还撸起了袖子,露出精壮的肌肉。
王管事见状,脸色有些发虚,他显然外强中干,不敢对粗壮汉子继续发作,嘴巴努了努,终究没敢继续作声。
他转回头,指着苏毅的鼻子,似乎要把火气全部发在苏毅的身上:“小子,你这柴我要了,一文,现在就给我挑到福满楼后门去,敢说不的话,以后你休想在这里卖出一根柴。”
他竟直接伸手来抓苏毅的扁担,想要把柴火强行拖走。
周围的人都看着,有人面露不忍,有人事不关己,没人出声,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这世道,谁都自身难保,没人会真正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子去得罪王扒皮。
苏毅脑子嗡的一声,血气瞬间就往上涌。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血气方刚的少年。
连日来的压抑,饥饿,疲惫,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像是脱缰的野马,再也控制不住。
他几乎下意识的,猛的一抬手,格开了王管事抓向扁担的手,更是本能的朝王管事一推。
王管事似乎也没想到这瘦弱的小子竟然敢反抗,他一不留神,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
他站稳后,怒火中烧,脸上涨成了猪肝色,恼羞成怒道:“小兔崽子,竟然敢跟你王爷爷动手。”
说罢,他挽起袖子,粗壮的手臂握拳就朝苏毅的面门打来。
这一拳,几乎憋足了力气,甚至带着风声,要是打实了,估摸着苏毅这小身板得躺下。
危急时刻,苏毅根本来不及思考,他这几天反复引导体内的寒气,对身体内部气息的流动非常敏感。
就在王管事的拳头要落在身上的瞬间,他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将腹部那团一直被约束的阴寒气息,往外猛的一推。
没有光芒,没有异象。
只有一股很弱,眼睛都看不见的寒意,顺着他的手臂透体而出,迎向了王管事的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