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昊动了。
他的身影在领域内化作一道道残影，“霜寂”剑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道优美的冰蓝色弧线。
弧线所过之处，无论是妖狼还是战士，尽皆化为冰雕，然后碎裂！
剑法简洁、高效、冷酷，充满了极致的美感与杀机。
慕曦躲在他宽阔而冰冷的背后，看着他以绝对的力量碾压着敌人，感受着那将她严密保护起来的领域之力，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以及……一丝酸涩的甜蜜。
他终究还是来了，在她最危险的时候。
战斗结束得很快。
在凌昊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群雪狼部精锐连同两名长老，尽数伏诛，只留下满地冰晶碎屑。
风雪依旧，领域散去。
凌昊缓缓转过身，那双冰眸终于落在了慕曦身上。
没有了面对敌人时的杀意，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冻僵的怒意。
“谁让你来的？”
他的声音比这北境的风雪还要冷上三分。
慕曦被他看得心头一颤，但倔强地扬起小脸：
“我……我自己要来的！我担心你！”
“担心？”
凌昊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就凭你这点微末修为，来这里除了添乱，还能做什么？
若不是我恰好察觉动静，你可知后果？”
他的话语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慕曦的心。
她眼圈一红，委屈涌上心头：
“是！我修为低微，我添乱！
可我就是担心你，不行吗？
我不想一个人在宫里担惊受怕！”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凌昊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那股无名火却烧得更旺。
他气她的莽撞，更气自己无法控制的心疼与后怕。
“我的安危，无需你操心。”
他硬起心肠，别开目光，
“立刻回冰宫，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再踏出宫门半步！”
“我不回去！”
慕曦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
“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凌昊身体一僵，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用力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慕曦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雪地里。
“慕曦！”
凌昊低吼，眼中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更有深埋的痛楚，
“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冰刃，彻底划破了慕曦强装镇定的外壳。
她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在冰冷空气中瞬间凝成冰珠。
“不该有的心思……”
她喃喃重复着，声音带着哭腔，
“凌昊，你当真……对我只有长辈对晚辈的责任吗？”
凌昊紧抿着唇，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看着她流泪的模样，心脏传来一阵阵窒息般的抽痛。
他多想将她拥入怀中，擦去她的眼泪，告诉她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可他不能。
他是凌昊，是冰宫少主。
他肩上担负着整个冰宫的命运，他不能行差踏错，不能留下任何为人诟病的把柄。
更何况，她是慕曦，是他父母挚友的孙女，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这份感情，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最终，他只是转过身，背对着她，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声音的平稳与冰冷：
“是。仅此而已。”
风雪呜咽，仿佛在为这场无疾而终的告白奏响悲歌。
慕曦看着他那决绝而孤寂的背影，泪水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