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沉痛感掠过心头。
【太多兄弟没有归来,这个代价…是否高昂?】
随即,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支近百人的陌生队伍上。
【这个人数?远超一个小队……】
“加布里埃尔·索伦,这是……失落的一连?”他带着一丝期待问道。
“并不是,战团长。但是他们和一连与那个太空野狼的二连来自同一个地方。”
就在但丁与加布里埃尔交谈时,一群身着简朴长袍的血奴侍从悄无声息地上前。
他们捧着盛满清水的银盆、酒壶和香巾,熟练地为归来的主人擦拭动力甲上的污渍和脸上的风霜。
然而,并非所有血奴都迎来了自己的主人。
一些血奴默默地站在空处,或是凝视着那些标识着阵亡兄弟身份的遗物,眼中流露出深切的悲痛。
更让湫白内心剧震的是,他眼角余光瞥见,个别血奴在极度的哀伤中,竟然毫不犹豫地拔出匕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追随主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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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极端的一幕冲击着湫白的认知,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维持着面部表情的绝对平静,但紧握的指关节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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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吩咐血奴和几名圣血天使士官带领现实宇宙的“访客”前往临时营区安置后,加布里埃尔·索伦跟随但丁来到了他那间标志性的、堆满文件的办公厅。
门刚一关上,但丁便转过身,那千年重担压不垮的脊梁此刻似乎也透出一丝急切。
“加布里埃尔·索伦,告诉我,你找到了我要你去寻找的东西。”他眼中的火焰再次燃起,那是关乎圣血天使血脉诅咒的一线希望。
“某种程度上,我找到了,战团长。”加布里埃尔谨慎地措辞。
“某种程度?”但丁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战团长,我抵达了另一个维度,一个与我们宇宙规则迥异的世界,那里同样存在一颗被称为‘泰拉’的星球。在那里,我遇到了我们的一支子团——恸哭者战团。”
“恸哭者?..啊,我想起来了。”但丁从记忆中调出了相关信息,“那个因被判定有失职之嫌而被执行赎罪远征,随后在亚空间中迷航的战团。”
“正是他们。而他们的战团长,福罗斯,在一次战斗中陷入了‘黑怒’的深渊……”加布里埃尔刻意停顿了一下,让接下来的话语拥有足够的重量,“……但他凭借自身的力量,自主恢复了清醒。”
!!!!!
这个消息让但丁再也无法保持坐姿,他猛地站起,几乎撞到堆叠的文件架。千年来的沉稳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他们找到了可以治愈黑怒的方法?!”
“根据福罗斯战团长的描述,并非治愈,”加布里埃尔迅速澄清,避免给予不切实际的期望。
“那是一种那个世界独有的、非灵能也非药理的奇特方式。它更像是一种对心绪的梳理和引导,能在黑怒爆发时,提供一丝保持清明的可能性。但最终能否抓住这丝清明,挣脱诅咒,依然极度依赖战士自身的意志力。”
他回想着福罗斯那不确定的语气和困惑的表情,尽量客观地复述。
然而,即便是这样不确定、不完美的消息,对于千百年来在黑怒与血渴深渊边缘挣扎的圣血天使而言,也如同在无尽黑暗中瞥见的一缕微光。
但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眼中的火焰并未熄灭。“这个方法,你带回来了吗?”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在与我回归的那个世界连队中,”加布里埃尔肯定地点头,这是他此行最重要的收获之一,“我特地要求了10名具有丰富战场救护和心理疏导经验的军医。他们或许无法完全理解我们基因深处的诅咒,但他们带来了那种‘方法’的理念和初步实践。”
但丁沉默了,他走到巨大的观察窗前,望着窗外巴尔荒凉而壮丽的地平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