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不那么伤人的词汇,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直白,“……没有一点战斗力。甚至连我们部落里刚断奶没多久的孩子都能把你按在泥地里揍。”
她说这话时,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嘲讽,更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因为我在老家就不是负责打架的!”吕聪忍不住有点破防,骂骂咧咧地反驳,“我是负责……嗯,征兵的!”他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在地球的老本行。
“征兵?”莱达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词。
“‘兵’还需要‘征’?加入血誓团,为至高王和家族效力,保卫世界,是每一个具备资格者与生俱来的荣耀和渴望!怎么会需要人去‘征’?”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解,甚至有一丝对被“征”来的战士质量的鄙夷。
“……”吕聪瞬间语塞。
跟一个生活在尚武文化根植于血脉中的世界里的人,解释什么叫“兵役制度”,简直是对牛弹琴。
他憋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个理由:“我老家……人口比较多。”他想说“卷”,但估计对方更听不懂。
“人口多,那不是更应该踊跃加入,为集体贡献力量吗?”莱达的逻辑简单而直接。
“啊对对对,你说得对,太对了。”吕聪放弃治疗,开始用万能敷衍大法。
“这是一件很严肃且荣耀之事!”莱达似乎对吕聪这种敷衍的态度很不满,眉头皱得更紧了。
吕聪没有再接话,他的注意力再次被部落空地中央传来的一阵嘎吱碎裂声吸引。
他转头看去,只见那个大胡子,砂钵大的拳头如同重锤般落下,直接将那个刚刚缓过劲来的男孩手中的木质圆盾砸得四分五裂!
木屑纷飞中,男孩吓得哇哇大叫,扔掉手里的盾牌残骸,开始被大胡子追着满空地跑,那场面既惨烈又带着点莫名的滑稽,引得周围围观的男男女女爆发出阵阵哄堂大笑。
“那个大胡子……他为啥不拿盾牌?”吕聪赶紧指着场中,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他注意到大胡子一直是徒手战斗。
“谁?你说埃纳尔?”莱达顺着吕聪的目光看了过去,语气平淡,“他是我们部落最强的战士之一。他不拿盾牌,是为了给其他人留点机会,”接着她耸了耸肩,补充道,“当然,其实也留不了多少机会。”
仿佛是为了印证莱达的话,空地中的埃纳尔似乎玩腻了追逐游戏,猛地一个加速,如同出击的暴熊,一把抓住了那个可怜男孩的脖子和后裤裆,轻松得像是抓起一只小鸡仔,将他哇哇乱叫着举到了空中。
在众人的注视下,埃纳尔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腰部发力,直接将男孩在空中抡了半圈,然后狠狠地摔进了场地边缘一个蓄满了泥水的大坑里!
“噗通!”
泥浆四溅。男孩在泥坑里挣扎扑腾了好一会儿,最终没能靠自己爬起来。
旁边立刻有两人跑过去,把他从泥坑里捞了出来,抬离了空地。
“你要去和他打一场吗?”莱达看着吕聪那目瞪口呆、脸色发白的样子,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极淡的、促狭的笑意,怂恿道,“提前熟悉一下战斗氛围?”
吕聪猛地转过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莱达:“美女,你想让我死可以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真怂。”莱达毫不客气地评价道,撇了撇嘴。
“这叫有自知之明!是宝贵的美德!”吕聪梗着脖子反驳,虽然底气不足。
“行了,走吧。”莱达不再逗他,站直了身体,“回去了。戈尔达曼大祭司说,给你准备了点‘东西’,或许对你有用。”
吕聪闻言,苦着脸,慢吞吞地从石头上站起来,拍了拍沾在探索服屁股上的沙粒(尽管探索服有自清洁功能),如同即将奔赴刑场般,生无可恋地跟着莱达,朝着半山腰那座如同巨兽匍匐般的部落神庙走去。
抬头望了望天空中那两颗依旧我行我素、散发着光与热的恒星,吕聪在心里发出了第一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