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沈楚楚感觉有水渍渍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脖颈。
耳边响起沈宁幽幽的声音:为什么……要推我下水……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害我性命……
这一刻的沈楚楚浑身僵硬,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她想要尖叫,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渗水的手指缓缓收紧,她能感觉到指甲正一点点陷入自己的皮肤。
姐姐……
沈楚楚终于挤出声音,双腿发软重新跪倒在地,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完全感觉不到。
不是我做的……是含香……含香推得……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上的力道骤然加重,眼前开始发黑。
沈楚楚拼命挣扎着,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外面哗啦啦的雨声。
突然,一阵热流从她体内流出,又从脚底窜上来,她难堪地发现自己……
沈宁的“魂魄”慢慢俯下身,那张黑暗里看不清五官的惨白的脸几乎贴到沈楚楚面前。
她张开嘴,用嘶哑的声音说:是你指使的......你才是主谋......你来陪我吧……妹妹……
谁知早就惊恐万分的沈楚楚头一歪直接吓晕了过去。
一把撕下脸上粘着的纸,和头上的假发,萧宁扫兴的将沈楚楚推到地上,转身离开。
这一下没白折腾,事实果然如预期的那般,推沈宁入水确实和沈楚楚脱不了干系。
不过被自己这么一吓,沈楚楚十天半个月内怕是寝食难安了。
当然后面萧宁还要偶尔去她寝房刷一下存在感,才能让她记忆更加深刻,休了兴风作浪的心思,直到她出嫁离开。
有太傅在,有赐婚圣旨在,她目前不能将沈楚楚如何。
可沈楚楚又是个不安分的主,她在身边,时不时耍些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她不想分出太多的精力去对付她,只好想了这么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此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萧宁偷偷溜回院子时,发现太傅还在主屋外的长廊下徘徊。
看来沈夫人还没有被哄好。
萧宁知道太傅非常理智,分得清轻重缓急。
他真心将沈楚楚当做亲人,情急之下,当然选择先保证沈楚楚的安全。
但犯下了错就是错了,他让府医为沈楚楚包扎之后,然后便罚她带着腿伤去跪祠堂。
自己则来这边向妻女请罪。
这事处理的十分恰当。
可惜沈夫人不是沈楚楚的亲生母亲,她接受不了丈夫弃自己母女不顾,而第一时间去关心别人的孩子。
萧宁知道沈夫人和沈楚楚之间的梁子结下就结下了,再无缓和的余地。
而自己也不是原主,她没有权利替原主去原谅害死她的人。
若太傅知道他的亲生女儿已经被他维护的侄女害死,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她和海棠小翠悄悄进入她们的房间,不再关注主屋这边。
天刚蒙蒙亮,萧宁起身,已不见太傅的身影。
她练了一套拳脚和一套剑法。
目前看来,她对这具身体的掌控越来越娴熟,而身体也照着萧宁预期的方向发展。
待沈夫人起来后,萧宁早已沐浴洗漱一番。
她特意选了一身绛红色绣金线牡丹的衣裙,发间簪了一支金丝点翠步摇,整个人显得既喜庆又不失庄重。
沈夫人也换上了新做的藕荷色织锦长裙,母女二人用过简单的早膳便匆匆出门。
马车穿过清晨的街道,空气中还带着几分雨后的清新。
萧宁掀开车帘一角,看见街边已有不少店铺开始卸下门板准备营业。
远处传来几声鸡鸣,更显得这清晨格外静谧。
宁儿,可都准备妥当了?沈夫人轻声问道。
萧宁点点头:母亲放心,昨日我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