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作踉跄地转身,整个人直直朝太子倒去。
太子虽未曾抬眸,但心里却一直提防着祁青鸢。见她突然毫无预兆地向自己倒来,他不能像对沈楚楚那样闪身避开,只好在电光火石间起身,单手揽住她的纤腰稳住身形。
“呯”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骤然响彻在房间。
太子猛地将臂弯中的祁青鸢推开,目光急切地投向门口的人影。
萧宁纤瘦的身影直直地站在门内,此刻正一脸讥诮地望着惊慌失措的太子,语气轻飘飘地说道:“看来臣妾来的不是时候,扰了殿下的雅兴,都怪臣妾不懂规矩,未敲门就贸然闯入,臣妾这就告退。”
“宁宁,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只是扶了她一把。”
太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萧宁面前,紧紧攥住她的双臂,急切地想要解释,全然未注意到身后祁青鸢惨白的脸色和痛苦的呻吟。
萧宁看似平和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死死盯着太子方才搂过祁青鸢的手臂,柳眉紧蹙。
她后悔就不该听从小翠的怂恿,主动来书房讨好他。明明上午他们还耳鬓厮磨、如胶似漆,两个时辰的光景,他就能和其他女人这般你侬我侬,亲密无间。
这个男人,究竟是如何做到这般游刃有余,心安理得的?
她原本以为太子清风霁月,洁身自好,如不染凡尘的谪仙,该是和那些世俗的男子不同。可此刻才明白,这世间的男子,终究与乌鸦一般无二。
“你嫌脏?”
太子敏锐地捕捉到萧宁眼中的嫌弃之色,他急切地一把将身上的外衫扯下,扔到地上,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听到动静的小翠、北枫和祁青鸢的侍女如玉鱼贯而入。
萧宁急忙收敛自己的情绪,淡定温柔地为太子整理衣襟,善解人意地说:
“殿下何必如此?您是东宫之主,倒像被臣妾捉了现行似的。臣妾还是要劝殿下,为了祁姑娘的名节着想,也要先忍耐一晚。臣妾明日便入宫为祁姑娘请封太子侧妃之位,到时您二人就可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太子颓然叹息:“我当真只是看她摔倒扶了一把,宁宁,你要信我!”
太子信誓旦旦地解释,萧宁却充耳不闻,未待她开口,只见祁青鸢已怯生生凑近:“求太子妃莫要生殿下的气,都是臣女的错,你怎么罚臣女都可以,臣女不求名分,只求能在殿下身边照顾他。”
萧宁望着穿的清凉性感的祁青鸢,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在场的都可以作证,本宫说为你请封侧妃之位,你却上赶着自轻自贱?祁姑娘的志向还真是令人叹服!既然姑娘是太后的娘家人,本宫自当成全。从现在起,殿下的所有衣物便由祁小姐亲自浆洗。”
萧宁说完,目光扫过地上那件外衫,对祁青鸢微抬下颌,而后不顾太子的挽留,决然离去。
小翠狠狠剜了呆立的北枫一眼,快步跟上。
太子痴痴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倩影,心中满是无力感。。他的指尖微微发颤,心中翻涌着说不出的苦涩。明明今日才确认她的身份,晌午时分,二人之间才难得有了些许进展,为何转眼间又陷入这般境地?
他缓缓转身,俊美的面容覆上一层寒霜,声音冷得刺骨:“祁青鸢,孤上午刚刚警告过你,你当是耳旁风么?”他负手而立,眸光瘆人,“孤再重申一遍,除了太子妃,孤此生谁都不要。东宫不养闲人,你既住在东宫,从明日起,每日需缴五两银子作膳食费用。以后所有事务去找北星总管,不得擅自出现在太子妃面前,没有孤的允许,更不准踏入慕甯轩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殿下!”祁青鸢泪眼婆娑,纤纤玉指攥紧了衣袖,“臣女对殿下一片痴心,此生非您不嫁,求求你让我留在身边伺候……”她踉跄着想要扑上前,却被北枫一个箭步拦住,毫不留情地拖出了院门。
院外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太子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他早就知道除了宁宁,其他女人都是麻烦。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