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转身面对他,替他整理了下衣襟:殿下放心,夫妻同心,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这些。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透着坚定。就在这时,北枫在门外禀报:殿下,时辰已到,该动身了。
庆功宴设在太极殿,当萧宁与李景澈并肩步入时,殿内已是座无虚席。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西凉使团则坐在右侧上首。
萧宁一眼就看到了玉兰公主——她身着西凉特色的华服,眉目艳丽,正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李景澈。
“今日是庆功宴的日子,姐姐和太子殿下现在过来,可曾将镇国公和玉兰公主放在眼里。”
沈楚楚在一边阴阳怪气地挑拨离间。
萧宁见她旁边坐着伤势痊愈的李景程,不屑地哼了一声,回怼道:“你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再说了,我爹已经和你这样心思恶毒之人断绝了关系,以后休要和本宫姐妹相称。”
“你……”
沈楚楚不知该如何反驳,只气的涨红了脸。
李景程转过头去用质疑地目光盯着沈楚楚,他娶沈楚楚的目的之一就是希望沈太傅终有一日会转过身来,支持他。可若沈太傅和沈楚楚断绝了关系,她就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
萧宁跟着太子在西凉使团的对面坐下,她敏锐地发现玉兰公主的目光赤裸裸地盯着太子,于是故意和太子做出亲昵的动作让她干瞪眼没办法。
璀璨的阳光照进殿内,映得满殿锦衣华服愈发鲜亮。
丝竹声绕梁不绝,舞姬们踩着节拍旋动裙摆,腰间银铃随着舞步叮当作响,好一派奢靡热闹。
可这热闹没持续多久,随着玉兰公主起身,殿内的丝竹声像是被掐断了般骤然停住,舞姬们鱼跃退下。
只见玉兰公主走到殿中,向御座上的长庆帝屈膝行礼,她的目光却越过众人,直直落在萧宁身上。
那眼神算不上敌意,却带着几分审视与不服,让人极不舒服。
她开口时声音清亮,字字清晰地传遍大殿:“久闻太子妃才艺双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今日不知太子妃可否赏脸赐教?”
话音落下,殿内彻底静了。原本交头接耳的大臣们纷纷闭了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萧宁所在的席位。
玉兰公主的目的是太子,她的野心昭然若揭,这场 “赐教” 哪里是比才艺,分明是玉兰公主对太子妃发起的挑战,比的是底气和武艺,比谁能在东宫占得先机。
若是萧宁输了,玉兰公主嫁入东宫便多了几分理直气壮;若是赢了……
众所周知太子妃虽是才女却身体虚弱,而玉兰公主来势汹汹,怕是已胸有成竹。
太子妃若是不敢应下这挑战,就已在气势上弱了三分,若是应下,分明是自取其辱。
这是明晃晃的欺人太甚!
沈太傅和长公主都为萧宁捏了一把汗。
御座上的长庆帝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眸色沉沉地看向萧宁。
他指尖的玉杯冰凉,心里却犯着难:太子的性子他清楚,认定了太子妃便不会再容他人,可玉兰公主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事若是处置不当,恐怕西凉的使者团也不好安抚。
他瞥见萧宁纤弱的身形 —— 这几年她因身子弱,便极少出门,听沈太傅说她寻常时候连快步走都少见。
被贵妃和太后罚跪两次,每次都晕倒,差点让他和太子离心,酿成大祸。
她拿什么与自幼习武的玉兰公主比?
想到这儿,长庆帝眉头微蹙,眼中的询问里多了几分担忧。
李景澈坐在萧宁身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开口问萧宁:“是否需要我替你推掉?”
却见萧宁微微摇头,递过来一个让他心安的眼神。
那眼神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是在说 “我能应对”。
李景澈微笑着抿了一杯清茶,静观其变。
当大家都为萧宁捏一把汗时,只见萧宁从容起身,身上的月白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