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燕国历代先王吗?对得起太子之位吗?!你……”
“闭嘴!”
燕丹厉声喝道,声音不大,却蕴含着极大的压迫力,瞬间将对方的叫嚣压了下去。
他一步步走向那燕使,目光冷得吓人。
就在这极致的愤怒与冰冷的对峙中,一段原本属于真正姬丹的、深埋于记忆深处、饱含屈辱与不堪的记忆,如同被强行撕开的伤疤,猛地涌入燕丹的脑海——
那是还在赵国为质之时,年幼的姬丹处境艰难,时受欺凌。
燕国偶尔会派遣使者送来些许钱物资助,虽杯水车薪,却是小姬丹黑暗中唯一的一点期盼。
而眼前这个使者,他记得!
每一次,都是这个人!
他总会摆出一副施恩的嘴脸,将大部分物资中饱私囊,只留下一点点残羹冷炙,施舍般丢给眼巴巴期盼的他,甚至还会趁机训诫羞辱他一番,说他丢了燕国的脸面,不懂讨好赵国贵人……
那些冰冷的言语,那些轻蔑的眼神,那些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的无助与愤懑……此刻无比清晰地回荡起来!
原来是你!
燕丹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可怕,那不仅仅是冰冷,更是一种近乎实质的杀意与厌恶。
他盯着那因为被他呵斥而脸色涨红、犹自不服的燕使,声音仿佛淬着寒冰,一字一句,砸在对方脸上:
“背弃?抛宗弃祖?呵……”
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却毫无温度:“使者倒是很会替燕国、替姬姓宗庙着想。却不知,当年在邯郸,你克扣贪墨本该用于接济质子的钱帛,中饱私囊时,可曾想过燕国颜面?可曾有过半分对宗庙的敬畏?”
那燕使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转为愕然,随即涌上巨大的惊慌:“你……你胡说什么!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燕丹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彻侯的威严,“在本君面前,公然喧哗,非议秦臣,挑衅秦廷!谁给你的胆子?!”
他猛地一挥手,厉声道:“来人!”
左右侍立的秦宫郎官立刻上前:“君上!”
“此人扰乱先王葬礼,亵渎大秦威严!”燕丹指着那面如土色、浑身发抖的燕使,声音冰冷无情,“依秦律,当施以劓刑!即刻执行!”
劓刑?!割掉鼻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吕不韦都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各国使者更是骇得脸色发白,他们没想到燕丹竟如此狠辣决绝!
这不过是一次口角挑衅,竟要动用如此残酷的肉刑?!而且还是对一国使者!
“不!你不能!我是燕国使者!你……”那燕使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想挣扎,却被如狼似虎的秦宫郎官死死按住。
嬴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燕丹那冰冷而坚定的侧脸,最终抿紧了唇,没有出声。
他知道,丹哥哥这是在立威,也是在彻底斩断与过去的牵连。
燕丹面无表情,从身旁郎官腰间“唰”地一声抽出一柄短刀。
寒光一闪!
“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划破葬礼肃穆的天空!
鲜血喷溅!
一个血糊糊的肉块掉落在地。
那燕使捂着脸,在地上疯狂地翻滚哀嚎,指缝间鲜血淋漓。
整个场面一片死寂,只剩下那惨叫声和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所有来自六国的使者都面色惨白,噤若寒蝉,再不敢有丝毫窥探或挑衅之心。
燕丹将染血的短刀丢回给郎官,拿出绢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并不存在的血迹,目光冷冽地扫过全场各国使臣,声音平静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
“还有谁,要对本君的身份,有异议?”
无人敢应。
他转身,对着嬴政和吕不韦微微颔首,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