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仿佛昨日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
但殿中嗅觉敏锐者,已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风暴,正在这看似平和的水面下,悄然酝酿。
散朝后,百官各怀心思,议论纷纷地退去。
嬴政却并未立刻起驾回宫,而是命内侍传诏:丞相吕不韦、御史大夫、廷尉,章台宫偏殿议事。
吕不韦心知肚明,整理衣冠,坦然前往。
御史大夫与廷尉则是一头雾水,不知大王突然召见所为何事。
偏殿内,嬴政端坐主位,燕丹依旧如隐形人般侍立一旁。
吕不韦、御史大夫、廷尉行礼已毕,分坐两侧。
嬴政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在吕不韦身上,开门见山,语气不容置疑:“仲父,昨日你我赌约,虽为口盟,然事关国体,不可儿戏。寡人思之,需立字为凭,以免日后纠缠不清。”
吕不韦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道:“大王思虑周祥,老臣并无异议。”
“好。”嬴政点头,看向一旁的御史大夫和一脸懵懂的廷尉,“今日请二位爱卿前来,便是为此。请御史大夫执笔,廷尉见证,将寡人与丞相昨日所立赌约,及其补充条款,明文录于帛书之上,一式两份,寡人与丞相各执一份,以为凭证。”
御史大夫和廷尉这才恍然,心中俱是巨震!大王与丞相竟立下赌约?还闹到要立字据、请廷尉见证的地步?
这……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嬴政不理会二人的震惊,继续道:“赌约主要内容如下:自即日起,至寡人年满十九岁前夕,为期一年半,丞相吕不韦暂放权柄,朝政由寡人全权处置。”
“期满之后,若寡人施政无误,国势强盛,东出有序,则丞相如期还政,不再干涉寡人亲政;若此期间,因寡人施政之过,导致国力受损,朝局动荡,则寡人亲政之期延后两年,并需研习丞相所着《吕氏春秋》,以其为治国纲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