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话,先喝口水润润喉吧。看你紧张的,一直在舔嘴唇。”
燕丹恰好觉得口干舌燥,加上心中愧疚于自己的“拒绝”,见嬴政似乎没有动怒,反而体贴地递水过来,顿时松了口气,不疑有他。
他接过茶杯,带着几分讨好和缓解尴尬的意味,仰头便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暂时缓解了那份焦渴。
燕丹放下杯子,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解释那个关于穿越的,石破天惊的秘密:“政哥,其实我……”
然而,他的话才刚刚开了个头,一股强烈的晕眩感便毫无征兆地袭来!
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旋转,脚下的地面仿佛变成了棉花,软得无法站立。
他试图伸手扶住旁边的案几,手臂却沉重得不听使唤。
“我……我这是……”燕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向站在他面前,身影已经开始模糊的嬴政,意识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在彻底失去意识,向前软倒的最后一刻,他仿佛听到嬴政俯下身,在他耳边,用一种混合着极致温柔与残酷决绝的语气,轻轻地说:
“丹,别怪我。”
“这都是……你逼我的。”
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了燕丹即将陷入黑暗的意识深处。
是的,没错。
那杯水里,被嬴政悄无声息地下了药效极强的迷药。
他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妥协,或者,禁锢。
看着燕丹毫无知觉地倒入自己怀中,嬴政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他柔软无力的身体。
他打横将人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走到榻边,将燕丹小心地放下,然后坐在床边,伸出手指,一遍又一遍,极其缓慢而细致地描摹着燕丹昏睡中依旧精致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最后是柔软的唇瓣。
他的目光里充满了近乎痴迷的怜惜和一种扭曲的深情,俯下身,将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带着忏悔意味的吻,印在燕丹的额头、眼睑、脸颊。
“睡吧。”他低声呢喃,如同情人间最亲密的絮语,“等你醒来,我们就回家了。回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做完这一切,嬴政直起身,脸上所有的温柔缱绻瞬间消失,恢复了那个杀伐果决的秦王本色。
他沉声对外吩咐:“传寡人令,仪仗简化,即刻启程,连夜返回咸阳。”
“诺!”
夜色深沉,秦王的队伍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雍城这座古老的都城。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车厢内,嬴政紧紧抱着怀中昏迷不醒的燕丹,眼神望向窗外无边的黑暗,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
他的月亮,终于要被他藏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