腚沟了!咱啥时候动手?!弟兄们的刺刀都擦得能当镜子照了!再等下去,鬼子的工事都能孵出小鸡崽子了!”
江岳的镜筒纹丝未动,目光锐利如鹰隼,一寸寸刮过城墙的阴影。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喧嚣的冰冷平静:
“急个球。好饭,不怕晚。让鬼子再晒晒他们的王八壳。”
张大彪急得直搓手,差点把望远镜捏碎:
“还等?!再等黄花菜都凉了!咱那‘会跑的炮’昨天刚把他们耗子窝掏了个底儿掉,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时候!等他们缓过这口气……”
“听我的。”
江岳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时辰,未到。”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钟头。
张大彪像头关在笼子里的焦躁雄狮,在狭窄的掩体里来回踱步,鞋底都快磨穿,时不时就探头出去,焦躁地望望阴沉沉的天。
突然!
天际传来一阵低沉、令人心悸的嗡鸣!
三架涂着猩红膏药旗的鬼子飞机,如同闻到腐肉气味的铁秃鹫,猛地从厚重的铅灰色云层里钻了出来,带着死亡的啸音,直扑大同城!
“操!狗日的铁鸟来了!”
张大彪猛地缩回脖子,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娘的,给城里缩头的王八崽子壮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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