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之中外边传来一道暴躁男声——
“狗娘养的大晚上不睡觉吵什么吵!再吵老子报警了!”
室内安静了一瞬。
中场休息。
闹了一整天,老人累了,婶婶也没力气了。
一家人终于坐下来好好谈。
大伯开口:“你那个水果店就别想了,打牌欠的三万块我替你还,你自己找个班上,好好挣钱。”
伯母眼睛一瞪,不甘心插嘴:“又是三万!鬼知道他是借口要钱还是真的在外边欠了债!到现在我连一个欠条都没见着!”
奶奶:“哎呀,家和万事兴,一点小钱。”
堂姐:“说得容易,奶奶你们俩老平时也有退休金啊,拿个三万块出来应该没问题吧?这时候怎么不帮自己亲儿子亲孙子呢!”
奶奶:“你个女孩子插什么嘴!没家教!”
堂姐:“这家我!你说我没家教?”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大伯一拍桌子,“行了!这三万我出!都给我闭嘴!”
堂姐还是畏惧她爸的,乖乖闭嘴了。
大伯要转钱,伯母又说怕他继续打牌要打欠条,叔叔说亲兄弟没必要打欠条,爷爷也说都是一家人。
大家又陷入纷争。
瓜子吃完了,凌晨三点了,姑姑都开始打哈欠。
“行了,我得回去了。”
“那我们家也回去。”许建国连忙道。
“你们经过市中心吧?那顺便送我?我就不开车了,挺困的。”
“行,你坐我家车。”
他们四个商量好了准备走,奶奶似乎又是想起他们来,“留下来吃个晚饭再回去吧,好不容易来一趟。”
姑姑:“凌晨三点吃什么吃,我们没您老这么有精神。”
奶奶:“……白眼狼。”
姑姑翻了个白眼,拉着他们走了。
许流年边走边跟大平层汇报消息。
刚刚吵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她还偷偷发了几个视频过去,大平层熬夜追八卦,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你这么精神,你开车吧,我也有点困了。”她爸说。
“行。”许流年给对方发了句要开车了,就接过车钥匙上了驾驶座,她姑坐副驾驶,爸妈坐后边。
姑姑看见她手机上的消息是在给人报备,饶有趣味笑了起来,“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