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南线沿海区域的情况最为严峻。阵亡名单上那一长串哨兵的名字,真是让人触目惊心。连哨兵都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那些面对畸变种无法自保的普通民众,处境可想而知。
她原本还期望,冬季的严寒能稍微抑制污染……
桃枝收回思绪,目光扫过停机坪。除了正在搬运物资的小队,其余哨兵已全部在空地上整齐列队,肃杀之气无声弥漫。粗略看去,此次支援南线的哨兵至少有五百名。
就在她望向那片黑色方阵时,一个并未预料到的熟悉身影,猛地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头红发在萧瑟的寒风中格外灼眼,挺括的深色军官制服严丝合缝地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轮廓。银色的肩章在稀薄的日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泽。
怎么会是他?远征军刚刚结束西线的任务,按惯例,现在不是应该处于休整期吗。
仿佛感知到她的视线,正与副官交谈的海因里希倏然转头。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红眸穿过人群,分毫不差地锁定了她。
视线相撞的刹那,桃枝清晰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愕然。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那抹愕然迅速沉入眼底,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幽深难辨的东西。他没有立刻移开视线,反而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什么。
最终,他收回目光,重新侧过头去与副官交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