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陶陶一直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这才收回目光,撇了撇嘴,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对着身边的宁知初吐槽道:“哼!看看,这就是所谓名门大宗的弟子?一个个本事没见得多大,仗着宗门的名头和一身皮,欺男霸女、强取豪夺的嚣张气焰倒是比谁都足!真以为披了身老虎皮,自己就是百兽之王了?简直是修仙界的毒瘤!”
宁知初走上前,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场短暂的冲突和杀戮,不过是拂去了衣角的一点尘埃。她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身影,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与冷静,分析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宗门弟子基数大,出几个,甚至出一批这样的败类,再正常不过。说到底,还是‘弱肉强食’这四个字在作祟。只要存在资源争夺,存在力量差距,这种现象就永远不会根绝,在哪里都一样。与其生气,不如习惯,然后确保自己永远站在‘强’的那一边,让别人不敢来‘食’你。” 她顿了顿,结束了自己的“小课堂”,“好了,愤青模式可以暂时关闭了。走吧,打扫一下战场,看看这群‘送财童子’给我们留下了什么买路财,然后继续我们的路线。”
“知道啦,宁老师!” 慕陶陶被她这番冷静到近乎冷酷,却又无比现实的话说得没了脾气,嘟囔了一句,倒也迅速调整好了心态。两人便开始分工合作,熟练地清理战场。她们将地上那四名天衍宗弟子身上的储物袋一一取下,又将他们散落在地、品质还算不错的法器也收拢起来。宁知初更是屈指弹出一团团炽热的灵火,精准地将所有尸体化为灰烬,连带着地上的血迹也一并清理干净,最大限度地抹除了战斗的痕迹。
做完这些,宁知初微微蹙眉,沉吟了一下。天衍宗毕竟是大宗门,门内有擅长推演天机、追查因果的高阶修士。为了杜绝后续可能出现的麻烦,她双手迅速结了几个玄奥古朴的法印,指尖流淌出无形无质、却蕴含着某种规则力量的波动,如同清风拂过水面,悄然扰乱了此地方圆数十丈内的气机与因果线。她重点抹去了自己和慕陶陶二人与这场战斗、与这几名天衍宗弟子之间的命运关联,确保即使对方宗门有高人追查,也难以锁定她们的身份和踪迹。做完这一切,她才轻轻舒了口气,对着慕陶初点点头:“痕迹清理干净了,走吧。”
二人不再停留,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这片刚刚经历了一场短暂杀戮的山谷,将身后的血腥与灰烬彻底抛却。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仿佛真的将秘境当成了一个巨大的、充满惊喜的野生公园,继续着悠闲的探索之旅。或许是否极泰来,又或许是她们选择的路线运气不错,一路上竟然颇为顺利,没有再遇到类似天衍宗弟子那样糟心的拦路打劫事件。反而遇到了不少生长在隐秘角落、年份足够、灵气盎然的珍稀灵植,比如花瓣如同冰晶凝结、能清心明目的“寒玉兰”,还有叶片呈现七彩之色、是炼制多种高阶丹药辅料的“虹光草”。也发现了几处小型的、裸露在外的稀有矿石矿脉,比如质地坚硬、是炼制飞剑上好材料的“星辰铁”,以及触手温润、能平稳心神、辅助修炼的“暖魂玉”。
两人本着“贼不走空……啊不是,是机缘路过不可错过”的原则,只要遇到,便会停下来小心采集,合理分配。慕陶陶负责用她日渐凌厉的剑气精准地切割矿石,宁知初则用她那强大的神识搜寻和辨别那些善于伪装或隐藏的灵植。几天下来,两人的储物袋又丰盈了不少,虽然没再遇到像之前那个灵晶矿脉那样的大头,但零零总总的收获加起来,也堪称“颇丰”,足以让许多在秘境里挣扎求存的修士眼红不已了。
日子在探索与收获中悄然流逝,几日后,她们又撞见了一次修士之间的争斗,而这一次的场面,比起之前山谷里那场针对散修的欺凌,显得更加混乱和……具有戏剧性。
那是在一处风景本该颇为秀丽的湖边。湖水原本清澈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四周苍翠的山峦。然而此刻,这片宁静已被彻底打破。两伙修士正在湖边的空地上激烈地混战。一伙人数众多,粗略一看有十二三人,他们衣着各异,看起来像是临时凑在一起的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