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掉在地上。赵母又惊又喜又怕,忙不迭地把人扶进屋,哪还顾得上什么。
赵母虽平日里对张柔儿百般嫌弃,但一见她腹中怀了赵家的血脉,脸色顿时变了又变。她咬着后槽牙,不情不愿地从钱袋里摸出几个铜板,差人去请村里的赤脚郎中。那郎中把过脉后直摇头,说小娘子身子骨太虚,得好好将养着,若是再受惊吓劳累,怕是连大人带孩子都保不住。
作孽哟!赵母一听就炸了锅,在院子里跳着脚骂,真当自己还是千金小姐呢?怀个娃就要死要活的!她嘴上虽这么嚷嚷,心里却盘算得明白——再怎么说那也是老赵家的种。最终她狠狠剜了张柔儿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且让你养着,等生了娃再跟你算账!
转头就把张柔儿赶到柴房旁边的小屋,每日只给些清粥小菜和饼子,美其名曰。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张柔儿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像揣了个小西瓜。赵母虽仍板着张脸,却也不敢再让她干重活,只许她在屋里歇着,或是偶尔去后院搭把手。
这日赵勇坐在炕沿,摸着张柔儿的肚子温声道:我娘怀我那会儿,也是帮着家里做些轻省活计的。你如今身子重,在后院摘摘菜、喂喂鸡就好。他说着又叹了口气,咱们庄稼户不比大户人家,还望娘子体谅则个。
张柔儿闻言眉眼弯弯,抚着肚子连连点头。她本就对赵勇言听计从,如今听说婆婆当年也是如此,更是心甘情愿。每日清晨,都能见她挺着大肚子在后院忙活,虽然动作笨拙了些。赵母隔着窗棂看见,鼻子里哼了一声,却也由着她去。毕竟在庄稼人眼里,怀着身子还能干活,才是正经媳妇该有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