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妪没注意到,宁知初转身时,袖中悄悄滑落几粒金砂,落地便化作符纹,将沿途的黑气尽数净化...
宁知初步履轻快地跟着老妪走在村道上,路过一个蜷缩在墙角的老汉时,她微微驻足。那老汉面色铁青,十指深深掐入自己的胳膊,渗出丝丝血迹。宁知初轻轻了一声,摇头低喃道:这手法可不够美观。
老妪欲言又止地看着地上另一边打滚的妇人,宁知初却笑吟吟地摘下一片树叶:婆婆别急,让他们多疼会儿也好。她将树叶放在唇边轻轻一吹,疼痛最是长记性,您说是不是?
转过一处院落,几个年轻人正抱头哀嚎。宁知初饶有兴致地看了几眼,
直到一个孩童的啼哭声传来,她眼中才闪过一丝波动。随手折下一段柳枝,在掌心轻轻一搓,柳枝便化作点点荧光飘向那孩子。转眼间,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变成了平稳的呼吸。
走吧。宁知初拍拍手上的碎屑,笑吟吟的对着老妪说,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老妪深深看了宁知初一眼,叹了口气道:“走吧!”
这时,几个村民注意到了老妪和宁知初的身影。一个正在揉着太阳穴的汉子猛地瞪大眼睛:赵家姑婆怎么敢出来走动了?
嘿,又来个送死的。靠在墙边的麻脸青年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怕是熬不过今晚。
宁知初闻言,并不理会,继续跟在老妪身旁。
哎哟,还是个有钱的主儿!一个尖嘴猴腮的妇人眼睛一亮,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同伴。
几个年轻后生互相使着眼色,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宁知初那小小的的身板。其中一个甚至舔了舔嘴唇,盘算着等这小姑娘被困在村里后...
老妪见状,手紧了紧,看向宁知初,眼中有一丝担忧。宁知初却浑不在意,见老妪看向自己,还抬起头冲她天真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