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目光平静的扫向宁知初。他手中白玉折扇地一声展开,在胸前轻轻摇动,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睛里,此刻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威压。
宁知初闻言一愣,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什么时候抢过这秦梦涵的东西了?记忆中那次明明是对方想强买强卖,自己不卖对方就想强抢而已。
白衣男子见她不语,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手中折扇一收,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把东西留下,向秦师妹赔礼道歉,本座可以饶你一命。话语间,金丹期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连周围的岩浆都为之微微一滞。
宁知初肩头的小鹦鹉被这股威压吓得炸开了毛,而它的小主人却依旧神色如常。
秦梦涵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又急忙补充道:还有七星草!师兄,这地方本来长着一株七星草的!她边说边用目光在岩浆池周围来回搜寻,仿佛那株灵草是被宁知初刚刚藏起来似的。
宁知初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心中暗道:我去,这人抢东西抢上瘾了?肩头的小鹦鹉似乎感受到主人的不悦,也跟着了一声,黑豆眼里满是对那两人的嫌弃。
秦梦涵见宁知初神色微动,以为她是好奇自己如何知晓七星草的事,不由得得意地扬起下巴:哼,土鳖!她轻蔑地撇了撇嘴,一看你就不知道,七星草周围的泥土都是深红色的。
说着,她还特意指了指岩浆池边缘一处明显被翻动过的岩缝。那里的土壤确实呈现出与众不同的深红色泽,与周围灰褐色的火山岩形成鲜明对比。
宁知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这秦梦涵倒也不算完全草包,至少还知道点常识。
白衣男子目光如电,折扇直指宁知初:把东西交出来。声音冷得仿佛能冻结周围的岩浆。
宁知初还未开口,肩头的小鹦鹉突然炸开羽毛,扯着嗓子嚷道:主人!他们强抢民女!他们臭不要脸!小家伙越说越激动,翅膀扑棱得飞快,他们草菅人命!他们不守妇道!不守夫道!狼狈为奸!他们臭——不——要——脸——!
宁知初一个没忍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连忙用袖子掩住嘴角,眼角微微抽搐——这小东西都是从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词?还不守妇道不守夫道,它到底知不知道这些词什么意思?
对面的秦梦涵和白衣男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活像生吞了只苍蝇。尤其是那白衣男子,手中的折扇都捏得作响,显然被一只鸟骂得如此难听,还是头一遭。就连芥子空间内的小笔,此刻也是脑子宕机状态,错愕的看着宁知初肩头那得意洋洋的小鹦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