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一位须发皆白的化神期老者怒气冲冲地闯入这片火山洞穴。他双目赤红,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威压,将整个洞穴翻了个底朝天——岩缝被劈开,岩浆被搅动,甚至连空气都被他的神识来回筛了无数遍。
怎么会...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老者咬牙切齿地低吼,枯瘦的手指深深掐进岩壁。他明明感应到孙女就是在此处遇害,可任他如何探查,都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正当他暴怒之际,几个不知情的筑基修士有说有笑地从洞外经过。老者顿时觉得这些笑声格外刺耳,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找死!他怒喝一声,
老者袖袍一挥,看似随意地拍出一掌。尽管这一掌已经收了大部分力道,但磅礴的灵力余威还是将那几个筑基修士轰得口吐鲜血,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
老者冷冷扫了眼那几个重伤吐血的修士,眼中满是不屑。他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地狼藉。
那几个倒霉的修士瘫软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惧——这里怎么会来这等强者,而且这位前辈的脾气也太暴躁了!虽然莫名其妙挨了一掌,但谁也不敢抱怨半句,生怕那煞星去而复返。
咳咳...至少...还活着...其中一人艰难地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苦笑着安慰同伴。其他人闻言也只能无奈点头,各自掏出丹药疗伤。稍作调息后,便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外逃。那狼狈的模样,活像身后有恶鬼在追,生怕慢一步又会遇到什么无妄之灾。
这里发生的事情宁知初还并不知道,她将七星草小心收好,就离开炎阳谷火山,来到了上面的坊市,没过多久她感受到有较为强大的修士进入炎阳谷火山,随后不久就离开了,几天之后又来了一个,实力比之前的还要强,但随后也离开了。宁知初猜测是和她杀的那二人有关,待到二人离开后,宁知初并未离开,而是在炎阳谷坊市内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因为她在摘取七星草时感受到火山深处有异动,那波动很小,即使化神期来了也未必查询的到。
她那双沉静的眼睛始终在观察着火山深处的动静。那里隐约传来的灵力波动让她心生好奇——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正在酝酿。
终于,在一个雾气朦胧的清晨,宁知初独自踏上了前往火山深处的路。她特意避开了所有修士活动的区域,穿梭在崎岖的甬道内。
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火灵力就越发狂暴。
火山深处翻涌的岩浆散发着恐怖的高温,即便宁知初身具冰灵根,但这炼气期的境界也实在难以长时间承受。让她在心里暗暗记下——等此间事了,定要好好锤炼体魄才行。
好在今天来时身上穿了这件七阶防护法衣,将滚滚热浪尽数隔绝在外。宁知初低头看了看肩头蔫头耷脑的小鹦鹉,这小家伙的羽毛都被热气蒸得卷了边。
给你也加层防护。她轻声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精巧的七阶防护阵盘——这是她闲暇时亲手炼制的。阵盘只有铜钱大小,用红绳系在小鹦鹉脖子上,激活后立刻撑开一个透明的灵气罩,将小家伙严严实实地护在其中。
小鹦鹉新奇地啄了啄脖子上的小玩意,立刻又神气活现起来,甚至还扑棱着翅膀叫了声。宁知初好笑地摇摇头,目光重新投向前方火山深处那灵力波动的方向,迈步向前走去。
宁知初缓缓走入岩浆深处。翻滚的赤红岩浆在她身侧分流,灼热的气泡咕嘟咕嘟擦着光幕炸开。小鹦鹉蹲在她肩头的特制防护罩里,黑豆眼瞪得溜圆:哇!火烧云!
那是岩浆。宁知初纠正道,目光却被前方一抹灵动的金红色吸引——拳头大小的火灵正在熔岩中翻腾嬉戏,像颗跳动的火星子,时而化作小鸟状扑棱翅膀,时而变成小鱼甩尾游弋。
小鹦鹉突然叫出声。火灵猛地僵住,与宁知初四目相对。它澄澈的火焰核心里映出一张稚嫩的人类面孔轮廓,顿时地缩进岩缝,只探出半个脑袋警惕观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