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无数次试验,还真让她捣鼓出来了。此刻这枚改良版留影石不仅能记录画面,还能通过特殊阵法将影像投射到指定位置。宁知初特意将它伪装成普通石子,又站在了留影石拍摄的死角,确保自己不会被拍到。
城主大人说得对。宁知初脆生生地应和道,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不过既然我们都出不去了,不如您再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她指了指水晶棺,您真的是打算复活南阳雪呀?难道不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吗?
齐修远眯起眼睛,并没有回答,而是在判断这小丫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一旁的黑衣人不耐烦地冷哼:小丫头好奇心可真重?小心活不长久!
哎呀,月尊大人别着急嘛。宁知初笑眯眯地说,您看,这里被您的结界封得严严实实的,我们插翅难飞。就当是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最后愿望呗?
她这番话说得天真烂漫,却让司瑾淮嘴角微抽。
班婳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这小丫头怎么还敢跟邪修讨价还价?她紧张地看向司瑾淮,却没从司瑾淮脸上看到什么表情。
齐修远沉默片刻,突然阴森一笑:你这么想知道吗,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是本座想要的就行。
宁知初点点头,似乎是在认同。
而此时外面,天水城上空的薄雾还未散尽,早起的人们打着哈欠开始一天的忙碌。卖早点的王老汉刚支起摊子,抬头伸懒腰时突然瞪大了眼睛——哎哟我的娘诶!
只见天水城上空,赫然悬浮着一块巨大的光幕,足有半个城门那么大。光幕中清晰地显示着城主府后院的场景:银白色法衣的齐修远站在一片废墟上,正对着光幕说着什么。
这、这不是城主大人吗?王老汉手里的擀面杖掉在地上。
很快,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买菜的李大婶挎着菜篮子,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巡城的护卫队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就连醉仙楼三楼雅间里,正在打坐修炼的修士都惊得睁开了眼。
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那不是齐城主吗?他在干什么?
天呐,那些笼子里关的是不是最近失踪的女修?
议论声像炸开的油锅,瞬间席卷全城。早点摊前、茶馆里、街道上,所有人都仰着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醉仙楼二楼,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猛地站起身,把茶盏都打翻了。不可能!齐城主去年还帮我找回了被盗的家传玉佩!他声音发颤,他怎么会...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同桌的老者摇头叹息,你听他在说什么?要用女修的精血复活什么人?
城西贫民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突然瘫坐在地,嚎啕大哭:我的翠儿啊!原来是被这畜生害了!
她这一嗓子,立刻引来周围人的注意。几个同样丢了女儿的人家围上来,个个双眼通红,拳头攥得死紧。
我就说城主府怎么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出结果!
贼喊捉贼!这个畜生!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愤怒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有人捡起石头就往天上扔,好像这样就能砸到光幕里的齐修远似的。
城南集市,卖胭脂的张寡妇一把抓住路过的修士:仙师快看!那是不是你家师妹?
修士抬头一看,脸色大变:小师妹?!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张传讯符,手指都在发抖,师父!出大事了!
类似的场景在全城各处上演。茶楼酒肆的掌柜们顾不上做生意,全都跑到街上看热闹;私塾里的夫子扔下戒尺,带着学童们出来围观;就连青楼里宿醉的客人都被龟公摇醒:爷快看!城主大人上戏台子啦!
城门口,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捋着胡子啧啧称奇:贫道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到这么新鲜的戏码。这是留影石?不对啊,留影石哪有这么大...
管他呢!小贩兴奋地搓着手,您看那边,齐城主好像要动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