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失态。七阶妖兽相当于人类元婴期,寻常修士很难见到一只。而现在,三只七阶妖兽正围着一锅水煮鱼...抢豆芽吃?
更诡异的是那个炼气期小姑娘。被化神修士的威压波及,居然还在淡定地撒香菜??
中年修士脑中警铃大作。这组合太反常了——要么是隐世大能装嫩,要么...就是什么诱捕陷阱!
他强压下伤势,谨慎地拱拱手:路过此地,无意打扰...
那中年男子——秦乘正打算悄咪咪绕道走,后头追来的二人大喊声传来:秦乘!你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宗门或可从轻发落,若再负隅顽抗,天玄宗与你不死不休!
天玄宗?宁知初舀鱼汤的手微微一顿。这名字耳熟啊...不就是她家宗门吗?
秦乘被这嗓子吼得身形一滞,正待辩解,却见那只五彩斑斓的鹦鹉突然扑棱着翅膀站起来,用翅膀尖指着他,字正腔圆道:大胆狂徒!还不束手就擒!
场面一度十分庄严——如果忽略鸟嘴上沾着的红油,以及说完就埋头猛啄鱼肉的架势。
噗——小松鼠笑得把花椒喷进了丹炉里。 小青蛇的尾巴尖抖了抖,默默把脸埋进碗中。 宁知初扶额,拿起筷子轻轻敲了敲小鹦鹉的脑袋: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小鹦鹉委屈巴巴地叼着鱼片:我这不是给主人撑场子嘛... 那模样活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如果忽略它偷摸把最大那块鱼腩扒拉到自个儿碗里的小动作。
追来的两个天玄宗弟子也懵了。他们看着这诡异组合:一个炼气期少女在用丹炉煮鱼,三只七阶妖兽在抢食,其中那只鹦鹉还会说人话...说人话就算了,还说得比刑堂长老还有气势!
秦乘本就狼狈不堪,衣衫破损,发髻散乱,胸口还洇着暗沉的血迹。被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当面威胁,他那张原本还算端正的脸瞬间扭曲得能吓哭小孩。
杂毛畜生!也敢威胁老夫!这声怒吼震得林间树叶簌簌落下,连河面都荡起了涟漪。
小鹦鹉正叼着块鱼片嘚瑟呢,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吓得羽毛炸开,活像颗彩色蒲公英。它黑豆似的眼珠滴溜溜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躲到宁知初身后,只探出个脑袋继续啃鱼片,还不忘含糊不清地嚷嚷:主人救命!有人要杀人劫色啊!
宁知初额角青筋跳了跳,内心疯狂吐槽:你刚才那副天老大我老二挑衅的气势呢?合着全是嘴上输出?
说时迟那时快,秦乘已然暴起!化神期的修为全力爆发,枯瘦的手爪带着凌厉劲风直取虹霄——确切地说,是宁知初身后的那颗鸟头。
小鹦鹉吓得把鱼片都掉了,拼命往宁知初背后钻,我的秀发!我的俏脸!
宁知初简直没眼看。她甚至能感觉到这傻鸟在她背后紧张兮兮,偏偏嘴还硬得很:你、你别过来啊!我主人超凶的!
秦乘哪管这些,眼中杀意更盛。在他看来,这炼气期少女根本不足为惧,只要先解决了这只碍事的鹦鹉...
宁知初抬眸看了眼暴怒的秦乘。这人此刻面目狰狞,枯爪带着化神期的威压直抓过来,眼看就要把小鹦鹉变成烤鸟——
然后他就被定住了。
不是被什么法宝定住,也不是被阵法困住。就是单纯地被宁知初用神识轻轻在了原地,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手指离宁知初面前不过三步距离。
秦乘眼中的杀气还没褪去,就混进了浓浓的惊恐。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不是身体僵硬的那种,而是被磅礴威压牢牢锁住,连眼皮都无法眨动!
宁知初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嗯,印堂发黑,眼带血丝,鼻梁歪斜——里标准的奸佞之相。再加上周身萦绕的淡淡血煞气,一看就没少干缺德事。
相由心生啊...她摇摇头,起身向前迈了一步。
就这一步,秦乘瞳孔骤缩。他感觉到锁定自己的神识骤然收紧,像无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五脏六腑!
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