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初目送着她那抹亮丽的粉色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这才微微动了动脚,心念传音给头上那三只依旧在识海里叽叽喳喳回味刚才比赛的小家伙:“热闹看够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她转身,不疾不徐地朝着凌霄峰的方向走去,发髻上那三支“簪子”在夕阳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两日时光,倏忽而过。
第三日清晨,天光方才微亮,晨曦透过薄雾,温柔地唤醒沉睡的山峦。宁知初已然收拾妥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洞府,再次来到了人声尚未鼎沸的比试广场。
相比前几日的摩肩接踵,清晨的广场显得稍微空旷些,只有一些勤勉的弟子已在晨练,或是如她一般早早前来准备观摩或参加今日比试的弟子。
她的目光径直望向那十座擂台中最为中央、也最为高大的“天”字擂台。果然,远远地,她便瞧见了擂台旁那一抹极其亮眼的粉色——正是慕陶陶。
今日的慕陶陶,显然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却又丝毫不影响行动。她依旧梳着娇俏可爱,但发髻间别着的不再是寻常珠花,而是两支小巧精致、圆润生辉的珍珠发簪,与她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平添了几分清雅贵气。身上那件粉色衣裙也换成了新的,料子更显轻盈。她手中握着一把连鞘长剑,。
此刻,她正微微踮着脚尖,伸着脖子,朝着擂台边执事长老所在的方向不住张望,脸上带着些许紧张和更多的期待,像是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消息。
宁知初唇角微扬,缓步走了过去,三小只依然化做发簪别在宁知初发髻上。
“陶陶。”宁知初走到她身后,轻声唤道。
慕陶陶正全神贯注地等着叫号,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惊喜地回过头来。看到宁知初,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瞬间笑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儿:“初初!你来得好早呀!我还以为我要等一会儿呢!”
她拉住宁知初的胳膊,迫不及待地分享刚打探到的消息:“我刚才去问过裁判长老啦!他说我的这场比试应该就在这个‘天’字台!估计很快就要开始叫号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雀跃和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握着剑柄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宁知初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微微一笑。
“第三组?那很快了。”宁知初点点头,语气平和地安抚道,“不用紧张,看你今日神采奕奕,装备精良,定然能马到成功。我会在
慕陶陶感受到朋友的鼓励,重重点头,脸上的紧张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昂扬的斗志:“嗯!我一定会赢的!”
两人正低声交谈着,慕陶陶还在絮絮叨叨地猜测着可能遇到的对手类型,宁知初则安静听着,偶尔颔首。就在这时,悬挂在广场中央半空、用以扩音和通报的巨大传声玉符,嗡鸣一声,发出了清晰而悠长的声音,瞬间压过了广场上所有的嘈杂:
“天字擂台,第三组比试,慕陶陶对战林巧!请速上台准备!”
声音回荡在广场上空,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慕陶陶听到自己的名字,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绷,随即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紧张都吸入肺中再缓缓吐出。她松开拉着宁知初胳膊的手,脸上那点嬉笑之色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神贯注的认真。她体内灵力微运,足下一点,身姿轻盈如燕般跃起,足尖在坚硬的擂台边缘极其轻巧地一借力,身法飘逸地旋身,稳稳地落在了擂台中央,动作干净利落,引来台下些许关注的目光。
几乎与此同时,擂台的另一侧,一名身着深青色劲装、身形高挑瘦削、面色略显冷峻的女修也快步登上了擂台。她手中握着的并非寻常刀剑,而是一条长约九尺、通体乌黑油亮的长鞭!鞭身不知由何种材料鞣制而成,隐隐泛着金属冷光,而其鞭尾处,缀着三寸长短、寒光闪闪的尖锐铁刺!她手腕只是随意一抖,那长鞭便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般,“咻”地一声破空甩出,精准地缠绕在擂台边缘的一根加固立柱上,鞭尾铁刺与石柱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