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那逐渐逼近的马蹄声会带来多大的危险。
此刻陈清平看着秦天风拿着酒葫芦的样子,又头疼了。
这才走了百里,已经喝了一坛了,这酒瘾未免太大了一点。
说话间,陈清平的背后,隐约出现五个黑色的身影。
这五人骑着马,各自扛着一把银晃晃的斩马刀,尤其是身后还背着几个打着不定的破布袋。
很显然,这五人的装饰,是西州附近最为有名的响马。
五人骑着马走到陈清平面前十米的距离。
他们表现得很谨慎,尤其是看向陈清平以及他身后的秦天风,眼神里都带着浓浓的忌惮。
他们五人,在西州边界当了五六年响马了,虽然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但阅人也不少。
眼前这批商旅,明显与平日里见到的那些旅人很不一般。
两辆马车明显载着满满当当的钱财货物,却没有做一点掩饰。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脑子不好,要么就是实力太强,根本不把此地响马放在眼里。
他们五人,明显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但是五人必须要来看一看,毕竟碰到个万一,可就发达了。
五人为首的一个虬髯男子,轻轻扫了一眼坐在火堆旁的秦天风,心中便立刻打定了主意。
下一秒,他直接拉着马头调转方向。
“扯呼!”
一声吆喝,五人立刻掉头,哪里顾得上那身后的钱财货物。
在北方当响马,要心狠,要绝情,要有手段!
但是,更要有眼力见。
一个七旬老人,看到响马,完全不惧,已经是个变数。
那少年,更是跃跃欲试,眼神中满是激动,显然已经不对劲了。
还有那些家仆,一个个都带着看戏的眼神张望着,明显猎人和猎物从他们踏入这片营地,已经换了过来。
那虬髯男子是五人中最精明的主心骨,第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
可惜的是,既然是响马,也既然来了,想要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秦天风冷哼一声,随手拿起几颗石子丢了出去。
五声闷响传来,五人直接落地,那五匹身经百战的快马,倒是没有弃主人而去,跑出几米远,便又折返回来,停在了五人身边。
这时候,五人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只可惜他们还是反应慢了,想要走,绝对没那么容易。
不过五人倒也不担心性命问题,否则以背后老人的实力,想要杀他们,也就是刚刚那五颗石子的事情了。
五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秦天风的面前,直接跪在了地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也同样有一条命。
求饶命,不丢人。
“前辈,我们兄弟五人不过在这里讨口饭吃,除非歹人奸商,否则只劫富,从未害过良人,还望前辈开恩!”虬髯男子连忙喊道。
秦天风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五人。
这五人身上,杀气不重,血腥味也不重,虽然身上有人命,但的确不多。
而这五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武道宗师,其中虬髯男子修为不到化铠境,勉强有一些真气波动。
至于其他四人,多半也就是个刚入门的武者,受限于资质问题,几乎练不出什么名堂。
“小娃娃,你去同他们练练,有这几日的走拳桩和枪架的练习,应对他们倒是合适!”
秦天风继续嘬着酒葫芦,眼神里满是期待。
说到底,实战才是最好的修炼方式。
陈清平起步晚,虽然突飞猛进,但终究还是没有实战的经验。
而眼前这五人,多是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亡命之徒,他们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却出手刁钻狠辣。
他们为了拼命活下来,可不是那些大门大派年轻一辈对招喂招那般彬彬有礼,招术越脏,越能活!
在习武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