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持续了一整晚,直到黎明时分,江州府衙才后知后觉,来了不少官兵。
之后的事情,陈清平和秦天风便没有心思参与了。
似乎赵承修露了个脸,而后事情处理起来,便低调了许多。
楼船在江州渡又多停留了一天,修整一番后,便再次起航。
只是这一次,这天字号房的船舱之中,明显比起以往要热闹了许多。
赵承修和那光头和尚,终究是搬到了天字号房。
用赵承修的话来说,是那和尚需要静养,楼船主便做主让他们搬了上来。
只是赵承修上来之后,陈清平那稍显安稳的日子,彻底被打破了。
也不知是因为那甲板上的一战,赵承修似乎真把陈清平当做了过命的兄弟。
每天登门闲聊不说,还时不时地送些吃食过来。
更让陈清平无语的是,哪怕是两人无话可说了,赵承修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甚至于让陈清平头疼的是,这赵承修一待就是一整天,几乎三餐都搬到了他的房间。
如此持续了足足五日,陈清平强忍着,可秦天风却是受不了了。
“我说赵紫衣,你每天没什么事吗?”
又是一个整天,临近傍晚时分,秦天风终究是受不了了。
这赵承修,每日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不说,甚至还总拉着陈清平互相喂招。
若是一般人倒也无所谓。
可是偏偏,陈清平入门不足半年,虽然悟性极高,但毕竟是练枪的胚子。
而那一日,陈清平一口一个江湖刀客,这五日,秦天风几乎费尽心思地将自己的枪法演化成刀法传授给陈清平。
如此一来,最辛苦的倒不是陈清平,而是秦天风了。
面对赵承修,秦天风还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边要隐藏身份,一边还要假装是个刀客。
每天想到这些,秦天风便恨不得给陈清平两拳。
赵承修的脸皮,明显比秦天风想象中的要厚了许多。
见秦天风分明不待见自己,赵承修竟一点都气恼。
他笑呵呵地回道:“老先生,我与怀先兄弟一见如故,当真是恨不得同榻而卧啊!”
“若是晚辈扰了前辈静修,还望海涵一二,理解我们年轻人的惺惺相惜!”
秦天风两眼一黑,差点一拳打过去。
“去你的惺惺相惜,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试探跟脚!”
秦天风心中这么想着,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人在江湖,很多事情心知肚明,说破了,只怕又要生出事端。
陈清平也是极为苦恼,赵承修连日来的登门,不仅扰了秦天风的静修,也扰了他的心境。
甚至于近些日子每晚的修炼,都提不起精神。
那一战过去几日,真气都尚未恢复。
“怀先兄弟!那日我曾说过,若一战未死,你我结拜!你看如何?”
赵承修突然开口说道。
陈清平闻言,再次一愣。
这赶鸭子上架的功夫,赵家人当真是遗传。
陈清平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只是江湖路见不平而已,紫衣兄何必挂念在心上?”
赵承修闻言,却是不乐意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激动道:“怀先兄弟,你我二人可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在江湖,岂能有恩不报?来来来!今日恰逢难逢的好日子,我让船家准备些祭祀之物,我们这就去甲板上结拜!”
说着,赵承修不等陈清平开口,竟直接拉着陈清平就要往外走去。
陈清平何曾想到,赵承修竟然如此直接。
作为皇室嫡长子,这个本该在朝堂上玩弄权术的少年,竟在江湖上如此豪气。
只是陈清平当真心中极为不愿。
可是偏偏,赵承修不给陈清平任何拒绝的机会。
三言两语之下,便将陈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