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平面色淡然,刘二的嘴硬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不是他刘二能承担的。
所以即便是在这里被打死,刘二也不会多说什么。
反倒是此刻,陈清平在想的事情,却并非关于刘二。
他看着面前一脸阴沉的薛明德,不禁有些意外。
这个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在永州毫无权利的刺史大人,竟然能够集结数十个府衙高手。
甚至于就连整个永州府衙都能配合薛明德行动。
哪怕是此刻的地牢,已是深夜,也没有任何人打扰。
若是这般有手段,为何在永州始终无法破局呢?
陈清平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边,时而看一眼刘二,时而又看向薛明德。
这个平日里看上去如同文弱书生一般的刺史大人,狠起来是真的狠。
耳边,刘二的哀嚎声不断,仿佛再有几炷香的功夫,这个还能想着如何跑路的鱼档掌柜,也要一命呜呼了。
陈清平身边,薛明德终是坐不住了。
他皱眉看向一旁的陈清平,小声问道:“世子殿下,这刘二当真是油盐不进啊!”
陈清平闻言,笑了笑。
“刺史大人不是说在这永州连个打杂的下人都没有吗?怎么今日府衙的兄弟们,似乎都很听话?”
陈清平笑着从桌上拿起了一把匕首,指尖在匕首上轻轻地摸着。
薛明德见状,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他连忙解释道:“世子殿下误会啦!”
“我有一同窗,曾在江州担任司法参军,更是写下不少刑狱着作,我也有幸拜读过!”
“这些兄弟,不少都来自江州,也曾是我那同窗的下属,所以来了永州之后,便为我所用,但也不多,仅是这些罢了。”
说到这里,薛明德无奈地叹了口气。
若非两年前他无人可用,征调了不少人从江州过来,恐怕他今日在永州,当真是无法破局。
陈清平也知道,能坐上刺史的位置,也说明薛明德绝非孤家寡人。
只是他很不喜别人利用自己的同情心。
这薛明德无论是有意隐瞒亦或是忘记告知。
今日这件事,让他很不舒服。
不过心里虽然不舒服,陈清平也知道官场规矩。
有些时候,底牌不可能一次性亮出来。
既然薛明德并非毫无作用,那么接下来他便有了更高的胜算。
陈清平看向面前的刘二,而后在薛明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很快,薛明德便离开了座位,快步走出地牢。
陈清平则是起身走到刘二的面前。
“刘二,你认识我吗?”
陈清平笑着问道。
刘二咧嘴一笑,那满脸的鲜血下的笑容,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刚刚听刺史大人唤您世子殿下,想必您便是从西北来的平西王世子吧?小的见过殿下!”
刘二这话,让陈清平稍稍有些意外。
在这永州府衙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竟然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
显然刘二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贪生怕死。
陈清平笑了笑,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不等陈清平继续说下去,刘二却开口了。
“世子殿下,这永州与你毫无关系,您又何必插手呢?”
陈清平冷哼一声。
“没关系?南门里陈家母子你认识吗?”
陈清平突然问道。
听闻姓陈,刘二顿时心中一紧。
“那是我颍川陈氏的旁支,算是半个亲戚,我平西王府虽然不看重这些,但自家人死在了永州,我陈清平没遇到就算了,遇到了你说管是不管?”
“你愿意说,那便一切有商有量,若不愿意说,我的手段,不比薛大人!”
正说着,薛明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