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先想烧我房子,不信您看。”王锴指了指墙角。
张所长一瞅,墙角那儿酒瓶碎了一地,地面还有烧焦的痕迹,脸色立马变了。
放火在那年头可是大事儿,不管结果咋样,都得坐牢,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事儿。
更头疼的是,张所长作为这片儿的派出所所长,要是出了这种事儿,尤其还闹大了,对他影响可大了去了。
好在除了墙角那点儿地方,别处没被烧着,张所长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脸色还是不好看。
虽说没造成啥严重后果,但这事儿发生在他的地盘上,他能好受吗?能不生气吗?
手下把现场记录完之后,张所长压根儿没听刘光天、刘海忠和阎阜贵的解释,直接就把仨人给带走了。
留下俩警员继续取证,张所长带着人回了派出所。
王锴作为当事人,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到了派出所,做笔录的警察瞅着王锴那若无其事的样子,直摇头。
这家伙真当这儿是自己家呢,隔三差五就来一趟。
不过跟那些被抓进来的混混不一样,他是隔三差五就把别人给送进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干了啥,让这么多人恨他,不是挨闷棍就是被人放火。
警察那眼神儿,王锴察觉到了,他也乐了。
他以前倒是想过把全院的人都送进监狱,但没想到频率这么高。
其实也不是他故意的,大部分都是被动的,但也有一小部分是主动的。
笔录做完,王锴就被叫到所长办公室了。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张所长一脸无奈。
“他们放火烧我的房子,这事儿您还能怪我吗?”王锴摊了摊手。
“你要是不……”张所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你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看我这个所长也快干到头了。”
“这不都是业绩嘛,您应该高兴才对。”王锴笑着说。
“啥业绩?”张所长纳闷儿了。
“呃……”王锴赶紧换了话题,“刘光天能关多久?”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张所长皱了皱眉,“不过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那就行!”王锴脸上露出了喜色。
张所长:“……”
“我咋觉得你像是要把整个大院的人都送进监狱似的?”沉默了好一会儿,张所长突然开了口。
王锴:“……”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有这么明显吗?
“您开玩笑吧,我跟他们又没仇。”王锴笑着打圆场。
听到这话,张所长愣住了:“你这还叫没仇?要是真有仇那还了得?”
“那个,张所长,没啥事儿的话我就先回了。”王锴站起来就想走,压根儿不给张所长说话的机会。
看着王锴的背影,张所长只能叹了口气。
出了派出所,回到院子里,王锴发现天都快亮了,整个院子灯火通明。
家家户户的灯都亮着,显然是在议论今儿的事儿。
特别是阎阜贵家,还能听见吵架的声音。
就算不用设备,站在院子里的王锴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是阎解成和阎解放两兄弟在吵。
阎解成埋怨阎解放不该叫醒阎阜贵,按他的意思,要是阎阜贵没被叫醒,刘光天就不会指认他,阎阜贵也就不会被抓走了。
这话简直没法儿听,一点儿法律常识都没有。
王锴摇了摇头,回了自己家。
本来还以为今儿房子得被烧,自个儿得无家可归了,没想到最后居然没烧起来。
这个废物刘光天,要是真想烧房子就麻利点儿,干啥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还摔在墙角。
要是摔进屋里,掉床上,说不定真就着火了。
那时候可就是板上钉钉的罪,还得造成严重后果,那三个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不过现在他们也挺难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