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身后的口子就合拢了,灰雾重新变得浓稠,将假摆渡人和骨煞的嘶吼隔绝在外。
“多谢前辈。”沈砚秋喘着气,对船头的摆渡人拱手道谢。
摆渡人放下船桨,微微一笑,露出嘴里仅剩的几颗牙:“沈夫人说,她的女儿一定很勇敢。”
“您真的认识我娘?”沈砚秋又惊又喜。
“认识。”摆渡人点点头,划动船桨,乌篷船缓缓驶离岸边,“三十年前,她曾坐过我的船。”
“那您能告诉我,我娘到底是谁吗?她现在……还在吗?”沈砚秋急切地问。
摆渡人沉默了片刻,指着船板:“你自己看吧。”
沈砚秋低头看去,只见船板的缝隙里,竟嵌着许多细小的骨头渣,在船外透进来的微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光——和她娘的指骨、碎星剑上的符文是同一种光芒。
“这是……”她的声音开始发颤。
“你娘的骨头。”摆渡人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三十年前,她从诛仙台逃出来,一身修为被废,魂魄也被打散了大半。她找到我,说要去回魂崖,用最后的残魂做一件事。”
“做什么?”
“封印。”摆渡人划着船,声音里带着叹息,“封印你身体里的‘禁忌’。她说那东西是天界养出来的怪物,一旦苏醒,三界都会遭殃。她把自己剩下的魂魄炼进你的伤疤里,又把碎星剑的剑柄做成镇魂木,让我藏在忘川,等你有一天能自己找到这里。”
沈砚秋的眼眶瞬间红了。
原来墨影说的是真的,娘的魂魄真的在她的伤疤里。原来骨仙说的也是真的,她真的是“禁忌”的容器。
“那禁忌……到底是什么?”
摆渡人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像是在回忆什么:“是一团‘混沌之气’,能吞噬一切灵力,也能重塑一切形态。天界想把它炼化成武器,你娘发现了,才毁了诛仙台,把它偷出来藏进你身体里——因为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才能暂时压制它的凶性。”
沈砚秋的心沉了下去。吞噬一切灵力?重塑一切形态?这不就是个会毁灭一切的怪物吗?
“那白砚呢?”她艰涩地开口,“他爹让他跟着我,真的是为了杀我吗?”
摆渡人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白长老当年判你娘死刑,是假的。他是为了骗过天界的人,偷偷把你娘送出天界。让白砚跟着你,也是为了保护你,只是……”他顿了顿,“白砚自己可能不知道。他爹没告诉他全部真相。”
沈砚秋愣住了。
白砚不知道?
那他刚才在鲸腹里的沉默,是因为被骨仙说中了心事,还是因为别的?
就在这时,船身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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