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
而科涅茨波尔斯基带给威廉的震惊还不止于此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大营中劫后余生的勃兰登堡军清点昨夜劫营的损失时，他们倒吸一口凉气——粮草辎重被焚毁大半，士兵伤亡在两百人左右，攻城器械也被焚毁一空。
好在存放火药的区域离居住区较远，火器火药没有被昨夜的大火波及，损失尚且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而这样干净利落的劫营，勃兰登堡一方的众人都不用猜，他们一下子就确定了劫营之人定然是科涅茨波尔斯基。
“公爵大人，看来昨夜我们的探子在东门看到的部队应该是恰尔涅茨基的部队。”格雷从威廉手中取回统计损失的表单，有模有样的分析着，如今布卢门塔尔和格里芬都不在威廉身旁，格雷这个糙汉反而做起了狗头军师的活。
“科涅茨波尔斯基的部队离开往什么方向去了？”威廉问道。
“额……不知道”格雷尴尬一笑。
“可惜！没逮到这个老头！”说罢，威廉握紧双拳愤愤地捶在地面上。
由于勃兰登堡军人数受限以及波兰军的高机动性，威廉与一众将领只能猜测波兰军的突围方向，提前埋伏，若是等到波兰人突围了才下令追击，那以步炮兵为主的勃兰登堡军恐怕是连波兰人的毛都摸不着。
而第二次军事会议确定的方向正是此时恰尔涅茨基离开的东门方向，勃兰登堡军赌对了方向。
但带兵将领他们却猜错了——威廉以及所有与会的将领都认为突围的大部队会由科涅茨波尔斯基亲自率领，毕竟恰尔涅茨基的废物是双方有目共睹的。
但昨夜科涅茨波尔斯基的一场袭营，让威廉及勃兰登堡众将所有针对科涅茨波尔斯基的埋伏设计都落了空，他们只能将精心准备的杀招用到恰尔涅茨基那个倒霉蛋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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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兹南东部，跨过瓦尔塔河的恰尔涅茨基长舒一口气，他细细的感受着右肩那隐隐约约传来的痛感，看着早已消失不见的右臂，发出了震天的感叹：“终于！活下来了！”
由于此前勃兰登堡军在瓦尔塔河上游修建堤坝的部队被科涅茨波尔斯基歼灭，加上波兹南城中粮草也已被耗尽，波兰军准备进行突围，再堵住河流已经没有意义，威廉索性放开了积蓄月余的瓦尔塔河堤坝。
巨大的水量倾泄而下，原本波兹南城外的河岸被冲的乱七八糟，许多岸边停靠的船只都被湍急的河流冲走。
而这，也让恰尔涅茨基的突围部队吃了不少苦头，突然暴涨的水位，又缺少船只，数千人的渡河靠着十几条小船，足足忙活了一晚上，恰尔涅茨基的部队才渡过了瓦尔塔河。
看着东方的天边微微泛白，恰尔涅茨基仿佛看到了曙光，或许是逃命捉急，又或者是返乡心切，恰尔涅茨基没等刚刚渡过河正有些疲惫的士兵们休息好，就下达了列队出发的命令。
“突围一事，十万火急！本就是死里逃生，哪里有时间还让你们休息！全体列队！向库亚维进发，补给后前往华沙！”
而与恰尔涅茨基一同从东门突围的沃依切赫等副官们虽然觉得强行进军有些风险，但也同样认可恰尔涅茨基，突围拼的就是速度，这个时候休息，跟等死没什么区别。
强行进军是一个中肯而正确的决定，只不过，正确的前提是前面没有人在埋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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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