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天前回到厄尔士开始，卡尔便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应对客人，接待斐迪南，处理各种琐事，这些事情消磨了卡尔的精力，也让他每晚都没有精力多想。
但当文策尔的棺木上被覆盖上厚重的土壤的那一刻，那种阴阳两隔的巨大抽离感便再一次猛烈的袭来。
卡尔哭的昏天黑地，他想止住泪水，但每次一有这个想法，他的身体就会像故意逆反一般，泵出更多的眼泪。
卡尔身旁的众人，包括斐迪南都沉默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人上前安慰。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挺过去。
在卡尔的哭声中，农夫们一遍一遍的挥动铁锹，深坑之中的棺材也渐渐被土壤覆盖。
直到太阳渐渐西沉，整套葬礼仪式才算完成，冬天，采摘不到鲜花的市民们用绢花与常春藤作为替代，在文策尔的墓前献上他们对老亲王的怀念。
而卡尔则在仪式最后，挂着满脸的泪痕，在维纳的搀扶下返回了郊外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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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维纳为卡尔煮了一杯热牛奶，并放上了两块方糖。
维纳记得卡尔小时候喝米粥的时候都会找自己求几颗糖放在粥里，每次卡尔从他这里拿到糖以后都会开心好久。这是维纳为数不多能做到的让卡尔开心一些的方法了。
双眼通红的卡尔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模样试问谁能不心疼呢。
双手微微颤抖的接过维纳递来的牛奶，卡尔吹着气小口抿吸着。
“少爷，好喝吗？”
“好喝，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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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不管多大，在维纳眼中，他都是记忆里那个又漂亮又乖巧的小娃娃。对他来说，自家孩子哭了就得先哄好了再说，至于其他的烦心事，再大也得往后稍稍。
就这样，将卡尔带到自己的小屋里，维纳将斐迪南和所有其他使者都关在他的小屋之外，直到守着卡尔将热牛奶喝完，又看着他眯了一小会后，维纳才慈爱的摸了摸卡尔的头将他送到屋外。
来到门口，打开房门，一股冷风立刻灌入维纳的小屋里，卡尔于是赶快回头止住了想继续跟着他的维纳：“维纳，外面太冷了，别出来了。”
维纳抬头看了看卡尔，点了点头：“少爷，您也休息身体。”
“放心吧维纳，你说的话我都会放在心上的。”卡尔说完，笑着用力将门关好，生怕屋外的冷风渗到屋内。
关上门，卡尔深呼了一口院子里的冷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要去给斐迪南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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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灯光下，斐迪南正在他的客房中翘着二郎腿看书。
几声清脆的叩门声传来，听到后，斐迪南摸了摸耳朵，看了看页码，插上书签后便将书合上放到一边“门没锁，请进。”
果不其然，房门打开，正是卡尔。
“陛下，我来了。”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我答应您，我会去明斯特站在帝国的一方，为帝国争取尽量少的损失。但是，我需要先去华沙，跟威廉见一面。”
“当然，你的请求很合理，这件事确实需要跟威廉公爵说一声。”斐迪南很轻易的就同意了卡尔的请求，从容的样子似乎是早就猜出来卡尔会这么说一般。
“谢谢您”
“不是什么大事，何足挂齿……从华沙回来以后，就直接去维也纳吧，顺便见见你的同事们。”
“嗯。”
斐迪南看向双眼依旧红肿的卡尔，一副随时要哭的样子，让这位政治上的无情铁腕都不禁有些心疼“好了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别在华沙耽误太久，要是威廉那个臭小子分不出兵来护送你，就写信到布拉格，朕给你派皇家卫队，怎么样？特别拉风的。”
听到斐迪南那仿佛跟威廉置气一般的保证，卡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