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扎进托尼和罗德的心里。
托尼死死盯着屏幕上惊魂未定、脸色惨白的佩珀,又看向那个优雅却致命的指挥官,牙齿紧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腥甜的血腥味,才意识到嘴角已经渗出血丝。罗德站在他身边,脸色同样难看至极,眉头拧成一个死结,他伸手按住托尼的肩膀,压低声音急切地说:“托尼,别冲动!这明显是陷阱!他就是想让我们失去战甲的保护,任他摆布!”
“我知道…”托尼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木头,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无力感,“但我没有选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佩珀是他唯一的软肋,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人,对方恰恰抓住了这一点,让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没有战甲,他们或许脆弱,但为了佩珀,他们别无选择。下一刻,马克七号和战争机器的战甲同时发出机械解锁的“咔嚓”声,胸甲率先向上掀开,露出内部的作战服,紧接着臂甲、腿甲层层脱离,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托尼和罗德穿着紧贴身体的黑色作战服,从中踏步而出,暴露在空旷而危险的模型馆废墟中,没有了金属战甲的庇护,他们的身影在残破的场馆里显得格外单薄。
几乎就在他们踏出战甲的同一瞬间!
“嗖!嗖!嗖!…”
头顶传来密集的破空声,如同有无数只蝙蝠掠过夜空!博物馆那巨大的、已被部分炸毁的玻璃穹顶上方,十个灰黑色的机械怪人(假面士兵)如同狩猎的猛兽般从天而降,落地时没有丝毫声响,动作迅捷得远超人类极限,不到三秒就将托尼和罗德团团围住,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其中四名假面士兵如同鬼魅般瞬间贴近,它们冰冷坚硬的金属手臂如同铁钳,死死扣住了托尼和罗德的手臂、肩膀,巨大的力量让两人骨头都隐隐作痛,无论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这些怪人眼部闪烁的红光忽明忽暗,透着一股毫无生命的冷漠,仿佛眼前的两人只是两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与此同时,博览会主会场那块巨大的环形显示屏,以及场馆内所有尚未损坏的公共屏幕,瞬间被强制切入同一信号,屏幕被分成了两个清晰的画面:
左边的画面里,佩珀悬吊在斯塔克博览会最顶端,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恐惧,却更藏着对远方的担忧,一双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右边的画面里,托尼和罗德被假面士兵牢牢控制,双手被反扣在身后,脊背挺得笔直,却难掩失去庇护的脆弱,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而就在托尼和罗德面前,一名假面士兵上前一步,它眼部的传感器投射出一束淡蓝色的光线,在空气中形成了佩珀的实时全息影像。影像中的佩珀,清晰地看到了对面屏幕上托尼和罗德被制服的情景,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托尼!”佩珀失声惊呼,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通过扩音设备传遍了整个会场,也清晰地传到了托尼耳边。她那双向来冷静睿智的眼眸中,此刻盈满了滚烫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不是为了自己身处险境而害怕,而是为了身陷囹圄的托尼。“不!你们放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害他!”
在空中醒来后,佩珀本就因高空环境而心神不宁,此刻看到画面中被假面士兵死死按住的托尼,更是哭得浑身发抖,一遍遍地呼喊着托尼的名字,满眼的焦急与忧虑,几乎要冲破屏幕的阻碍。
指挥官站在会场顶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轻轻拍着手掌,金属手掌碰撞发出“啪啪”的脆响,电子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刻意伪装的“愉悦”波动,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精彩,真是精彩!”指挥官语气夸张地赞叹道,猩红的目光在左右两个屏幕上来回移动,像是在品味两人的痛苦,“看来,斯塔克先生和波茨小姐在彼此心中的分量,都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得多。这份超越了雇主与雇员,甚至早已突破普通朋友界限的情谊…真是令人‘感动’。”
他话锋一转,语气骤然变得冰冷而残酷,如同寒冬里的冰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