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颇有研究,但我从未听他提起过如您伙伴这般……独特的存在。”
他试图通过提及纽特来拉近距离,并试探洛璃的来历。斯卡曼德家族几乎是魔法世界与神奇生物深度联结的代名词。
然而,洛璃的反应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与斯卡曼德家族的关系,只是用那双清冷的眸子平静地看着邓布利多,仿佛看穿了他试探的意图。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校长先生。您只需知道,我是一名路过的旅人,一个……暂时的观察者。”她的回答滴水不漏,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至于斯卡曼德先生……他专注于记录与保护此界的生灵,而霏……”她轻轻挠了挠白猫的下巴,霏舒服地眯起眼,“她的来历,与此界任何已知的谱系都无关。”
“此界?”邓布利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不寻常的词。这个词通常用于区分不同的世界或维度。
洛璃没有解释。她抬头看了看愈发昏暗的天空,雪花落在她乌黑的发丝和长长的睫毛上,却丝毫无法减弱她周身那份不似凡尘的气质。
“纷争将起,暗影浮动。守护好那些闪耀着可能性光芒的种子吧,校长先生。”她的话语如同预言,又像是临别的赠言,“至于那些试图搅动命运长河的蠢动者……有时候,静观其变,比急于干预,能窥见更多真相。”
说完,她不再给邓布利多提问的机会。就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洛璃和她肩头的霏,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透明,如同水中倒影被一颗石子打散。她们并非像巫师那样“幻影移形”爆发出声响,也非如同幽灵般穿透墙壁,而是仿佛直接从当前的空间层面被轻轻抹去,没有留下任何魔力波动,没有空间的扭曲,甚至连一片雪花穿过她们原本所在的位置时,都毫无阻碍。
前一瞬,她还真实地站在那里;下一瞬,那里只剩下飘落的雪花和空寂的巷道,仿佛刚才的一切对话、对峙、乃至那惊心动魄的战斗与出手相救,都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集体幻觉。
邓布利多独自站在巷中,久久未动。他锐利的蓝眼睛凝视着洛璃消失的地方,眉头紧锁。空气中,只余下雪花落地的簌簌声,以及远处霍格莫德村隐约传来的喧闹,更反衬出此地的寂静与诡异。
“不是幻影移形……不是任何已知的传送魔法……”他低声自语,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这个少女和她那只奇特的“魔法生物”,其存在本身,就挑战着现代魔法的认知边界。她知晓贤者之石的秘密,预言般的提及献祭仪式,却又超然物外,仿佛只是偶然驻足,投下一颗石子,便飘然离去。
他弯腰,捡起地上一颗被刚才能量冲击震落的石子,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提醒他这一切并非梦境。
“献祭仪式……与贤者之石相关……”他喃喃道,脸色凝重。贤者之石他自然知道,尼克·勒梅的心血,长生不老药的源泉,也是无数黑巫师觊觎的至宝。但这“献祭”……他需要立刻查阅资料,霍格沃茨图书馆的禁书区,以及他私人收藏的一些古老手稿,或许能找到线索。什么样的仪式需要以“特殊命运者”或者麻瓜以及非纯血的少女巫师为祭品来引动贤者之石的力量?这背后隐藏的目的,绝对不仅仅是长生那么简单。
同时,另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他需要联系纽特·斯卡曼德。虽然那少女否认了关联,但如此奇特、强大的生物,纽特见多识广,游历全球,或许曾在某个未被记录的角落听说过类似的传说或见过相关的记载?哪怕只有一丝线索,也值得尝试。
他不再停留,挥动老魔杖,对着地上昏迷的三个黑巫师施展了几个束缚咒和遗忘咒(修改了他们关于洛璃和霏的关键记忆,只留下被不明人士击败的模糊印象),传信给了敖罗前来解决,随后便快步离开了这条给他带来巨大信息冲击的巷道。
回到霍格沃茨那温暖而熟悉的校长室,凤凰福克斯发出一声清越的啼鸣。邓布利多却无暇欣赏,他立刻坐回宽大的书桌后,铺开羊皮纸,拿起羽毛笔。
首先,他需要给纽特·斯卡曼德写一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