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
陈诺睁开了双眼。
在他在卡莉的协助下逃离那个黑暗空间后，他的大脑直接陷入了昏迷。
而现在，他微微侧头望去，看见凯特正轻缓吐息，仿佛陷入熟睡。
凯特还活着。
呼...
他长舒一口气。
原本以为无论怎么做凯特都会死，而现在他们两个，却都奇迹般的生存了下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卡莉的及时赶到。
“暂时安心好好休息吧，你的身体没有大碍，随着时间推移自然就能恢复。”
陈诺呆愣地点点头，悄悄移开视线，看到卡莉正露出歉疚的表情。
散乱红发下的脸庞并不明亮。
这个在他濒临崩溃时拯救了他的人，如今仍守在他身边。
也因此，他无法理解她为何要露出那般歉疚的神情。
“卡莉教官...你怎么了？”
“没事...在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我居然还没有对你保护到位，实在无颜面对。”
“怎么会，谁能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我能活下来，全是你的功劳。”
陈诺坦率表达心意，同时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病床边卡莉的手。
拉上帘子的空间里，只有卡莉与陈诺，以及透过帘缝可见的凯特身影，让他能毫不拘谨地行动。
虽然接受了陈诺的亲近，卡莉仍轻轻咬住嘴唇。
陈诺凝视着她清晰的面容，悄悄露出微笑。
他轻缓、如同对待最珍贵的宝物般抚摸着她的手，再次开口：
“在加强了警备的情况下，还是出现了这样的事，这是谁都无法预料到，所以，答应我，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陈诺学员...”
“而且，我在昏迷中听到有人谈话，说你不是抓住了最重要的线索吗？”
“...嗯，没错。”
即使卡莉回答得勉强，陈诺也依然认为这是最大收获。
虽然未料到对方是强大到能让卡莉失手的使徒，但她已从那逃脱的存在身上捕捉到了力量痕迹的线索。
关于为何使徒能持续出现在帝国内，那个根源。
虽然卡莉未能杀死使徒，却成功掌握了关键线索。
“这次遇难学员的牺牲...绝不会白白成为祭品。”
陈诺平静的说着。
虽然这次的事件是谁也无法阻止，也无法预料的意外。
但如今，卡莉掌握了线索。
凭借这个线索，对于即将到来事件，总算有了应对之策。
这个线索，正是最关键的核心。
线索是，学院内部，存在与使徒勾结的内奸！
从卡莉未能击杀的使徒身上感知到的力量来看，很可能是与使徒订立契约的人类。
事故频发的理由、以学员为目标的动机，此刻都已彻底明朗。
虽然学院即将面临比昨天更庞大的混乱，但在陈诺看来，这是必要的混乱。
原本故事里未曾揭示的线索现已浮现，至少不会任人宰割。
“一定能揪出内鬼。”
“无论如何都会查个水落石出。从今天起将全面调查教官和学院内部职员。”
看着卡莉坚决的语气，陈诺点了点头。
沙沙。
当卡莉悄悄握住陈诺的手时，他感到心情略微放松。
虽然思绪纷杂，但此刻的他只是在对现实再次心怀感激。
感激卡莉拯救了他们，感激原以为难逃一死的凯特竟能生还，这一切令他更加真实地体会到其中的意义。
原以为无法挽救，却勉强获得救赎。
凯特没有消失。
他原以为必须独自战胜困境，可是她们找到了他，并拯救了他们。
并非毫无希望。
陈诺最后做出的判断，那时选择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