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不见了?想不起来……好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了……”
我开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头发,声音凄厉起来。
“是他!那个刺猬头的少年!他为什么不记得了?!那个夏天……那个海边……那个约定……他全都忘了!是你做的吗?!你为什么要让他忘了那么重要的事情啊!回答我!!”
我的表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我将我所知的、关于食蜂操祈最深、最痛的秘密,用一种疯癫的、破碎的方式,通过监控设备,嘶吼了出来。
对于警备员和木原幻生来说,这番话毫无逻辑。一个被停职的风纪委员,为什么会知道常盘台的女王和某个Level 0之间的“约定”?这只会被解读为我“能力异常”的进一步证据——一个能随机读取到他人强烈情感和记忆碎片的、不稳定的精神病患者。这甚至可能会让木原幻生更加确信,我是一个值得研究但必须隔离的样本。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然而,这份记录着我“疯言疯语”的报告,只要通过任何渠道,哪怕是作为学园都市高层圈子里的八卦或是一份奇特的病例分析,流传出去……
只要有一个字,能传到食蜂操祈本人,或者她庞大派阀的情报网中……
那位“女王”,在看到“蛋糕店”、“星形遥控器”以及那个只有她和另外一个人知道的“约定”时,会作何感想?
她会立刻明白,这不是疯话。
这是一个来自深渊的、精准无比的求救信号。是一个知道她最大秘密的人,在用一种自毁的方式,向她发出“邀请”。
喊出最后那句话后,我便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发出低低的、痛苦的呜咽声。
表演结束了。
我不知道我的“信”需要多久才能寄到。也许永远也寄不到。也许等到的不是食蜂的救援,而是木原幻生失去耐心的手术刀。
但我已经做完了我能做的一切。
我将我的命运,寄托给了另一位女王的、那颗难以预测的、纤细而敏感的内心。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