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最近怎么样?那个……茵蒂克丝小姐,还安分吗?没有再给你惹什么大麻烦吧?”
“啊?茵蒂克丝吗?她好得很,每天的食量都让我觉得很不幸……”他下意识地回答,随即又反应过来,“等等,学姐,你怎么……”
我没有给他追问的机会,继续问道:“那……御坂同学呢?我之前在常盘台远远地看到过她一次,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她最近,没有再被什么奇怪的实验缠上了吧?”
我特意在“实验”这个词上,加了微不可查的重音。
“放电妹啊……她倒是还好,就是偶尔会莫名其妙地找我麻烦。”上条当麻抱怨了一句,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话中的深意,这让我稍稍安心,看来“妹妹们”的事件,还没有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那么,最关键的问题来了。
我看着他,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上条同学,我最近在帮我的新‘监护人’做一些……过去的资料整理。我看到了一些很有趣的、关于‘弃童’的报告。所以有点好奇……以你这种总是被卷入麻烦的体质,有没有在城市的角落里,碰到过一些……比如,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茶色头发、和你那位放电妹长得非常像的……小孩子?”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问题,是在直接试探“最后之作(Last order)”是否已经登场。
上条当麻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面对朋友时的轻松,而是闪过了一丝锐利、一丝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回忆的痛楚。
“……佐藤学姐,”他看着我,声音前所未有地严肃,“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你口中的‘资料整理’,到底是在调查什么?”
我赌对了。
他这个反应,毫无疑问地告诉我——他不仅见过,而且已经与“最后之作”产生了极深的纠葛。剧情,或者说那个属于一方通行的、最黑暗的夜晚,即将要发生了。
“看来,你真的见过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们两个人,在黄昏的十字路口,陷入了沉默的对峙。空气中弥漫着饮料被打翻后的甜腻气味,以及一种无言的、属于知情者之间的沉重默契。
最终,还是上条当麻打破了沉默。
他看着我,眼神无比认真。
“学姐,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身处什么样的‘鸟笼’里,也不知道你在为谁做事。”他说道,“但是,如果你调查的事情,会伤害到那个孩子的话……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那不是威胁,而是一个少年,在守护自己重要之物时,所立下的、不容动摇的誓言。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决心的脸,心中百感交集。有对他这份觉悟的欣慰,也有对自己身处对立阵营的悲哀。
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发自真心的、却又无比苦涩的微笑。
“放心吧,上条同学。”
“我这只笼中鸟……或许唱不出自由的歌。”
“但至少,我还没打算……去伤害其他的、无辜的雏鸟。”
我说完,便不再看他,转过身,融入了渐渐亮起万家灯火的城市夜色之中。
我没有得到直接的答案,但我已经知道了所有我需要知道的事情。
而上条当麻,也从我这里,收到了一个模糊的警告,和一个同样模糊的……承诺。我们的关系,在这盘复杂的棋局上,变得愈发微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