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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能想象吗?知道所有悲剧的走向,却无力改变。每一次巡逻,看到的每一个人,她都知道对方未来会遭遇什么。这份‘全知’,对一个只有Level 3能力的、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来说,不是恩赐,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所以,她找到了我。”
“她需要一个‘棋手’。一个能撬动棋盘的、拥有足够力量的同盟。她把她的‘剧本’一点一点地透露给我,让我去扮演那个改变命运的‘神’。而她自己,则在幕后承受着所有人的误解、敌意,以及一次又一次知道结局却无能为力的、灵魂被撕裂的痛苦。”
“直到最后,她彻底被压垮了。就在这个房间里,就在你们现在站着的地方,她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求我救救她。”
我闭上了眼睛。
“我救了她。我用我的方式,给了她最终的解脱。我拿走了那本写满了血与泪的‘书’,然后把她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幸福的普通人。”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说话。我能听到的,只有御坂同学压抑的抽泣声,和白井黑子因为震惊而急促的呼吸声。
我睁开眼,看向那个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的少年。
“而我,食蜂操祈,”我用遥控器,再次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就成了新的‘读者’。”
“我继承了她的记忆,她的知识,她的‘剧本’,以及……她那份足以将人逼疯的、名为‘全知’的诅咒。”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我说完了。仿佛卸下了一座压在心头的大山,整个人都感到一阵虚脱。
我看着他们,这三个被我拖进深渊的人。
“现在,你们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最荒谬的秘密。你们可以选择忘记,然后回到你们自己的日常里去。我会用我的能力,让你们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或者……”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依旧在默默哭泣的、常盘台的电击公主身上。
“……御坂同学,现在,就在学园都市的阴暗角落里,你的妹妹们,正在一个接一个地,走向屠宰场。”
“而剧本告诉我,如果你一个人去,你只会陷入更深的绝望。”
我向她伸出了手,像当初佐藤明美对我做的一样,发出了结盟的邀请。
“但是,加上我这个‘读者’,加上一个精通空间移动的‘风纪委员’,再加上……”我看向那个不幸的少年和他那只犯规的右手。
“……一个能创造奇迹的‘最终变数’。”
“或许……我们就能把这个该死的、悲剧的剧本,撕开一道小小的口子。”
“那么,你的选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