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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一阵深深的脱力感。我们赢了第一位,却在这场关于灵魂的战争中,输得一败涂地。
食蜂操祈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依旧跪在地上的佐藤前辈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披在了她颤抖的肩上。
她的脸上,没有胜利者的傲慢,也没有“我早就说过”的得意。
只有一种,仿佛凝视深渊太久后,被深渊所同化的、无尽的疲惫与悲哀。
她转过身,看着我们三个因为这残酷的结局而陷入沉默的“同盟”,用一种近乎宣判的语气,轻声说道: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有些‘真相’,本身就是一种酷刑。”
“而有些‘选择’,”她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落在了那个类人猿的身上,“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死寂。
比面对一方通行时那毁天灭地的寂静,更加令人窒息。
佐藤前辈又变回了那个“人偶”,她被食蜂操祈扶着,安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仿佛我们刚才那场激烈的、关于灵魂与选择的争论,只是一场与她无关的梦。
我输了。
我们都输了。
我的正义,姐姐大人的愤怒,那个类人猿愚蠢的善意,在名为“诅咒”的、压倒性的现实面前,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可笑的空谈。食蜂操祈用最残酷的现场演示,证明了她的“正确”。她是那个唯一看清了悬崖的人,而我们,是那些鼓动着别人往下跳的傻瓜。
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她那轻柔的、带着一丝悲悯的宣判,像最后的墓碑,压在了我们这可笑的同盟之上。姐姐大人垂下头,紧紧地咬着嘴唇,不再说话。那个刺猬头也难得地沉默着,脸上写满了从未有过的凝重。
承认吧,白井黑子。你无法战胜她。你甚至……无法反驳她。
然而,就在我即将彻底放弃思考的时候,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个“胜利者”的身上。
落在了食蜂操祈的脸上。
她披着那件属于女王的、名为“从容”与“优雅”的外套,但就在刚才,就在她为佐藤前辈披上衣服的那一刻,我看到了。
在她那双星眸深处,一闪而逝的……
不是胜利的喜悦,不是神的悲悯。
那是一种,和我,和姐姐大人,和刚刚崩溃的佐藤前辈,同出一源的……深不见底的疲惫与悲哀。
她不是神。她只是……另一个正在独自承受这一切的、可怜的囚徒。
一个念头,像一道不合时宜的闪电,划破了我脑中的混沌。
我缓缓地抬起头,迎向她那看似无懈可击的目光。
“你说得对,食蜂操祈。”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这平静,让准备转身的她停下了脚步,也让姐姐大人和那个类人猿错愕地看向我。
“我们错了。”我坦然地承认了我们的失败,“我们不该逼她。我们根本不知道她面对的是怎样的地狱。你向我们证明了这一点。”
我顿了顿,话锋陡然变得尖锐如刀。
“那么,你呢?”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佐藤前辈用崩溃和遗忘保护了自己。那你呢?食蜂操祈?”我的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刺向她最柔软的地方,“你这个继承了‘诅咒’的、新的‘读者’,难道就是那个能永远清醒着、凝视地狱的人吗?”
她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我向前一步,将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你每天看着那本写满了血与泪的‘剧本’,看着我们这些‘剧中人’像小丑一样走向注定的悲剧,难道你就不会痛苦吗?不会动摇吗?不会……像刚才的佐藤前辈一样,想要发疯吗?”
我盯着她,将我所有的不甘、愤怒与此刻那份奇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