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但就在那时,‘大蜘蛛’真正的创始人,黑妻绵流出现了。他指着佐藤前辈,愤怒地质问她,到底对他的同伴做了什么。”
“前辈她回答说:‘我只是让他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样就不会有人再受伤了。’”
“然后,黑妻绵流说了一句,让我如遭雷击的话。他说:‘你这根本不是拯救!你只是用你的力量,碾碎了他们的意志,剥夺了他们自己选择后悔的权利!你把他们变成了没有灵魂的空壳!’”
黑子抬起头,透过昏暗的光线,我能看到她眼中的恐惧与挣扎。
“那一刻我才明白,姐姐大人。前辈她……为了得到‘无人受伤’这个最善良的结果,使用了最残忍的手段。她无视了过程,直接用神一样的力量,强行扭转了结局。那天晚上,我和她大吵了一架,我指责她正在变成一个为了结果不择手段的怪物……她向我道歉了,她说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们达成了和解,我决定要成为约束她的‘缰绳’……”
“……可我还是很害怕,姐姐大人。”黑子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哭腔,“我提醒您,是希望您也要小心。她的力量,太容易让人沉溺其中了。她的善恶标准,正在变得越来越以她个人的‘认知’为中心。”
我沉默了。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黑子所描述的场景,远比我亲眼所见的“雷击消失”更加直观,也更加触及灵魂的本质。
然后,一个念头,像电流般击穿了我的大脑。
“黑子,”我艰难地开口,“今天下午……她抹消了我对那个笨蛋的攻击,是因为,在她看来,上条当麻是‘应受珍视之人’,对吗?”
黑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在‘龙王的叹息’事件里,她拼死也要保护他……所以,她绝不会允许他受到任何伤害。”
“那我们呢?”我追问道,声音有些干涩,“她对我们……对我解释那些,主动泡茶缓和关系,这意味着,她也把我们划分到了‘应受珍视’的那一边,对吗?”
这是一个让人稍感安心的结论。至少,我们是被“神”划归到友方阵营的。
黑子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既有被认可的慰藉,也有一种被更高存在所定义的诡异感。
但,等等……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时间线,对,时间线!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
“不对……”我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姐姐大人?”
“黑子,不对!”我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抬高了声音,“大蜘蛛事件,是昨天,7月29号发生的事!而我,是在今天,7月30号,才和她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接触!我们的‘同盟’,才刚刚成立了几个小时!”
黑子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恐怖的逻辑盲点。
我感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我的四肢都变得冰冷。
“这根本不是她认识了我们之后,才‘决定’珍视我们……”
我的声音在颤抖,说出了那个最令人不寒而栗的结论。
“而是她从一开始……从她转到常盘台,从她第一次在玫瑰花圃见到我,从她第一次在风纪委员支部见到你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她早就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会做什么。她的天平,从一开始就是倾斜的。她的感情,她对我们的态度,根本不是通过相处建立起来的……”
“……而是早就被她所知的‘未来’,规定好的。”
我们两人同时陷入了死寂。
我猛地回头,望向那片被隔帘笼罩的黑暗。佐藤明美正静静地睡在那里,呼吸平稳,对我们的深夜秘谈一无所知。
然而此刻,在我眼中,那不再是一个需要被保护、值得同情的“受害者”,也不再是一个可以对等交流的“盟友”。
那是一个怀揣着世界剧本,站在遥远的时间尽头,用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