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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扑向御坂,也没有对我投来惯例的、充满敌意的视线。她只是看着我们,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问出了那个我们最害怕,也最渴望被问及的问题。
“姐姐大人……上条先生……”
“你们……还记得,对吗?”
“关于……佐藤明美前辈的一切。”
我和御坂的大脑,同时“嗡”的一声。
“黑子,你……”
“是江口同学。”黑子打断了御坂的惊呼,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她给我打了电话,询问‘佐藤明美’的事。从她转述的、你们那异常的反应里,我就知道了……我就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她向前走了两步,视线在我们两人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了我的脸上。
“8月7日。那个晚上。”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明美前辈她……用冈格尼尔重伤了自己,然后……挟持了茵蒂克丝小姐,威胁你……说她也重伤了我,对吗?”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个音节。
黑子忽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谎言啊。”
“全部,都是谎言。”
她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不堪回首的噩梦。
“我没有被她打伤。那一瞬间,我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到了一个地方。”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一片漆黑。从四周直到地平线的彼端,甚至连以微米为单位的起伏都没有。没有声音,没有光,没有时间……只有我一个人。”
她睁开眼,那双空洞的瞳孔里,倒映出我同样惊骇的脸。
“我正仰天倒在地上。慌忙起身,在那片几乎什么都没有的世界里,我突破了极限,从混乱中挣扎了出来。我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情,只能坚信着你们一定在别的地方,于是我不断地、不断地向着一个方向奔跑……直到精疲力尽,也没有见到一个人……”
我……也是。
那个世界……我也去过!
在那一瞬间,所有的碎片,都在我脑中拼凑成了一幅残忍到极致的图画。
她没有伤害任何人。
她只是……用最决绝的方式,将所有人都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独自一人,上演了一出英雄制裁恶党的、完美的独角戏。
她用最完美的谎言,欺骗了全世界,也欺骗了……那个亲手终结了她的我。
“砰!”
御坂的拳头,再次狠狠地砸在了墙上。这一次,没有电光,只有一声沉闷的、压抑着无尽痛苦的巨响。
就在这时,宿舍的门,被“叩叩”地敲响了。
我们三人同时回头。门没有关严,一道缝隙外,站着一个金发的、娇小的身影。
江口绘理。
她似乎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但并没有进来。她就站在门外,那双紫色的眼眸透过门缝,打量着我们三个失魂落魄的“幽灵”,脸上是一种混合着困惑与警惕的、复杂的表情。我们身上那股由共同的、悲伤的秘密所形成的、排外的气场,显然连她这个自称“制品”的存在都感受到了。
她推开门,走了进来,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穿着华丽的洋服,但眼神却像锐利如刀。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她环视了一圈我们三个,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不过,既然约好了,就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关于你们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个‘东西’,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关于‘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一角,与你们共享。”
然而,她话音未落,黑子已经像瞬移般出现在她面前,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在你开口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黑子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像是濒临崩断的琴弦,“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取代明美前辈的位置?!你对她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