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塑料外壳。紧接着,我扭转身形,用一种他绝对无法理解的、近乎自残的角度,将电击器的两端,狠狠地按在了他覆盖着特殊防弹材料的脖颈与他自己的手臂之间。
高压电流发出的“滋啦”声,与他肌肉痉挛的闷哼声混杂在一起。他高大的身躯软软地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没有片刻的迟疑。我从他身上摸出Id卡,又取下他腰间那个小小的工具包。我抓起对讲机,用最快的速度调整了它的设置,将通讯模式切换成一个极少被使用的加密频段,并设定了一个三十分钟后的定时发信模式,内容是一段模糊的、表示“一切正常”的噪音信号。这能为我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然后,我用他工具包里那柄小巧却锋利的合金工具刀,对准自己左肩后侧的皮肤。没有麻醉,我咬紧牙关,精准地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忍着剧痛,从中挖出了一枚米粒大小的、闪烁着微弱红光的定位芯片。
我将芯片、连同那支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工具刀,一起藏在警备员的口袋里。我撕下囚服的一角,草草地、却又异常牢固地包扎好自己的伤口。
最后一步。我剥下那名警备员身上那套深蓝色的、能够有效抵抗精神干涉系能力的特殊作战护甲,迅速地套在自己身上。冰冷的材料紧贴着皮肤,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却像是一种新生。
我整理了一下呼吸,推开了那扇通往自由的牢门,踏入了空无一人的廊道。
冰冷的灯光从头顶洒下,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空气中,AIm干扰器发出的、人耳无法听见的嗡鸣,构成了这里永恒的背景音。
警备力量被抽调一空,内部的混乱给予了我绝佳的窗口。现在,我只需要在他们发现这个小小的缺口之前,从这座巨大的、遍布着陷阱的迷宫中,找到通往外界的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