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这片死寂的城市里,显得如此的突兀,如此的……悲哀。
为什么?
为什么啊?
这个问题,我像是在问他,又更像是在问我自己。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要去追寻?为什么我要去怀疑?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姐姐大人她们那样,安安稳稳地,待在那片被精心构筑的、温暖的幸福里?为什么是我要像个傻瓜一样,独自一人,去追寻那个早已被你藏起来的、残酷的真相?为什么你要用那份温柔,那份看似“为我们好”的妥协,来构筑这样一座华丽而又冰冷的囚笼?
笑声,戛然而止。
就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琴弦,在最激昂的瞬间,轰然绷断。
我抬起头,脸上已再无半分笑意。
“这是她的选择。”上条当麻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巨大的、无法排解的沉重,“是她的愿望。如果……如果事情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如果我能提前知道她最后的选择,或许,我还会像个笨蛋一样,讲出一大堆自以为是的好听话来拒绝她,来阻止她。可是……结果已经出来了,白井。我们已经活在了这个‘结果’里。”
他的视线,扫过周围那些空无一人的建筑,那些闪烁着虚假光芒的霓虹。
“现在要‘恢复原状’,那和亲手将那些无辜的人……那些因为她的愿望而得以存在、得以幸福生活的人,一个一个地杀掉,又有什么两样?就算,就算我们真的把那些本不该活着的人,一个不留地全部抹消掉,等着我们的,还会是各自心中那一天、那一刻的世界吗?难道只要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一样,笑着说‘太好了,一切都恢复正常了’,这样就好了吗?开什么玩笑!”
“艾拉拉已经不再是艾拉拉了。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牺牲者了。”
他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充满了人性的光辉与沉重的决断。
但凡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赞同的吧。
“牺牲者?”我反问,声音冷得像这十二月的冰雪,“上条当麻,你才是那个最该被拯救的、最大的牺牲者吧!”
“如果,如果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家伙,真的只是想让大家‘觉得’幸福,她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去裱糊一个看似完美的世界?她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直接扭曲所有人的认知,让大家觉得,这个原本就充满了纷争与伤痛的世界,这个死尸遍地的地狱,就是无上的幸福好了!那样岂不是更简单,更彻底?”
我向前一步,那份长久以来被我压抑着的、属于风纪委员的敏锐与洞察,在这一刻,化作了最锋利的言语。
“她根本就不是想让‘世界’变得幸福。她只是想让她所珍视的、所亏欠的、所爱着的那些‘特定的人’,得到他们本该拥有的、却又被残酷的现实所剥夺了的幸福。”
“这是一个献祭!一场用整个世界的真实,去献祭给少数几个人的、无比自私的献祭!而我们这些理所当然地‘存在’着的人,姐姐大人,初春,还有你……我们,才是这场献祭里,最核心的祭品。我们才是那个应该被打破的、虚假的、被幸福包裹的幻想本身!””
我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被我叠得方方正正的、绿色的风纪委员袖标。
我将它,缓缓地,套在了自己的左臂之上。动作郑重得,像是在举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然后,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右手猛地扯过左臂上的袖标,将那代表着“正义”与“秩序”的标志,像一面战旗般,展现在他的面前。
“我是风纪委员,白井黑子。我没能及时关注到普通市民——上条当麻同学,你所陷入的异常状况,是我的失职。”
“所以,如果你决心要守护这样一个建立在无数谎言之上的、卑鄙的愿望……”
我的眼中,再无半分迷茫。
“那么,就由我,来打破你不知所谓的幻想!”
我向身旁的去鸣,递去了一个决然的眼色。
那个银发的少女,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