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自然的演技连我都差点信了。
“你才慢呢!我都等你半天了!”她甚至不满地鼓起了脸颊,“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哈啊?”那几个混混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情侣吵架”搞蒙了。
“切,原来是马子到了。”为首的黄毛不爽地咂了咂嘴。
“走吧走吧,别耽误时间了,演出快开始了!”我不再理会他们,抓起女孩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纤细,但并不冰冷——拉着她转身就走。
“喂!等等……”
“怎么?你们还想妨碍我们去看演出吗?”我回头,虚张声势地瞪着他们。
那几个混混对视了一眼,大概是觉得为了一个已经有伴的女孩,和我这个看起来就很穷酸的学生起冲突不值得。他们骂骂咧咧地让开了路。
我拉着她,快步走出了巷口,一口气跑过了两条街,直到身后再也听不到那些家伙的声音,才在一个运河边的长椅旁停了下来。
“呼……呼……”我们两人都喘着气。
“谢、谢谢你!”女孩首先缓过气来,她松开我的手,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清脆而真诚,“刚才真的太感谢了!你救了我!”
“啊,没什么。”我摆摆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肾上腺素褪去后,那种熟悉的疲惫感又涌了上来,“那种家伙在学园都市很常见,你一个女孩子背着这么贵重的东西,以后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嗯!我会的!”她用力地点点头,脸上是那种天真无邪的、毫无阴霾的笑容。
我叹了口气,心想着这下Livehouse是彻底赶不上了,佐藤明美那边也……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口袋,想看看那两张票。
然后,我的动作僵住了。
口袋是空的。
“……不会吧。”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慌忙地在书包里、裤子口袋里、上衣口袋里,所有我能想到的地方都摸索了一遍。
没有。那两张门票,不见了。
“……不……幸……啊……”
我绝望地哀嚎起来。是掉在刚才的巷子里了?还是在车站摔倒的时候?
“怎么了?”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关切地歪了歪头,“你掉东西了吗?”
“何止是掉了……”我痛苦地捂住脸,“是两张门票……我好不容易才……”
“门票?”
“嗯,”我沮丧地放下手,自暴自弃地坐在长椅上,“一个地下Livehouse的票。我朋友给我的,说那个歌手的歌声能带来‘好运’……哈,现在看来,果然是在骗我。”这种不幸的人生,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运。
女孩听到我的话,愣住了。
她眨了眨那双纯粹的粉红色眼眸,然后,一个如同春日暖阳般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开来。
“那个,”她笑着问道,“你说的那个门票,是不是一个叫‘鸣护艾丽莎’的歌手的演唱会?”
“欸?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抬起头。
“别担心那个票了。”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走近我,弯下腰,将脸凑到我面前,明亮的眼睛近距离地看着我,“你仔细看看我。”
“……看你?”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摘下了那顶带着白色鸽子装饰的浅蓝色报童帽。
瀑布般的粉色长发在运河边的灯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泽。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上,带着一种无法错认的、属于舞台的自信。
“我的名字是,”她调皮地眨了眨眼,“鸣护艾丽莎(Arisa meigo)。”
“你今晚,是特地来听我唱歌的,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