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淡绿色和银色微光的能量丝线!这些丝线如同活着的神经网络,又像是无数微缩的植物导管与能量通道的集合体,密密麻麻,微微搏动着,将那只脱离下来的“眼睛”与树干主体紧密相连。
那只被取下的“眼睛”悬浮在半空,空洞的“瞳孔”转向沈墨白手中的书册,内部能量流转,似乎在“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你写的这个,”古树那带着木质共鸣的声音直接在沈墨白脑海中响起,平静无波,仿佛取下自己的眼睛是件再平常不,你说你写的这些,你是不是想要改一下。”
它用连接着能量丝线的“眼睛”指了指书页上的某一行:“不能太简单,会让人忽略其中的凶险;也不能太复杂,会让人望而生畏。不能太直白,失去了水之变化的真意;也不能太繁杂,掩盖了核心的脉络。”
沈墨白压下心头的惊异,看着那悬浮的、后面拖着无数发光丝线的“眼睛”,忍不住问道:“你的眼睛……可以这样?”
“嗯,”古树的声音依旧平淡,“没办法,只进化出了两只可以这样活动的眼睛。另一只,”它说着,另一条气根抬起,末端卷着一颗被柔和绿光包裹、形态似乎还在微微调整变化的“眼珠”,“还在进化呢。它也想去远方看看。”
它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这具身体,太庞大了,是不能动的。动了,根系会撕裂大地,枝干会推倒山峦,对周围的一切都是一场灾难。”它控制着那只取下的眼睛,更凑近了些书页,能量丝线微微调整着焦距,“所以,只能让眼睛去看看了。”
沈墨白看着它这毫无保留、甚至显得有些“惊悚”的坦诚,心中最后一丝因前世记忆而产生的隔阂也彻底消散。它对他,是真正全然的信任,将自己最奇特的、可能也是弱点的一面,毫无遮掩地展露在他面前。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去关注那奇特的“眼睛”,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书稿上,指着刚才被指出问题的那一行,认真地说道:“好,那你说说,这里该怎么改,才能既点明关窍,又不失水之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