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则收敛着翅膀安静地站在一旁,它庞大的身躯主要用来负重运输,此刻更像一个沉默的旁观者。
沈墨白简单说明了花榕儿的愿望。
王宁闻言,温柔地笑了笑,她的观想物是蕴含生机的竹子,对生命间的吸引最能理解。王梅则更务实,点出关键:“那小东西胆子太小,一惊就跑,硬来肯定不行。”
天鹰收回看向凌霄练剑的目光,沙哑开口:“它需要绝对的安全感,任何注视都可能被视作威胁。” 他的观察力因金属性的锐利而格外敏锐。
大嘴低低地“咕”了一声,点了点巨大的头颅,表示赞同。
“无视,是唯一的办法。” 沈墨白总结道,“接下来两天,所有人,包括晴天,彻底无视它。不看,不探,不惊,让它自己确认这里是‘安全区’。”
他看向花榕儿,继续说道:“榕儿,你需要自己为它创造一个无法拒绝的家。用你的根须,在它喜欢徘徊的地方,悄悄构造一个看起来浑然天成、又能完美容纳它的小窝。剩下的,交给它自己的选择。”
花榕儿黑洞般的眼窝里仿佛有微光流转,它用力地(让整棵树都微微晃动)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雀跃:“我明白了!我会做一个最温暖、最隐蔽的小房子给它!”
计策就此定下。
接下来的两天,沉眠乡仿佛真的遗忘了那只小松鼠。众人沉浸在自己的修行中:王宁在花榕树下静坐,身后若有若无地浮现出翠竹虚影,散发着宁静治愈的气息;王梅则在玫瑰篱墙边,进一步熟悉着领域的运用;天鹰多数时间都在观察凌霄练剑,体悟着那份纯粹的锐意;而大嘴,则偶尔舒展巨大的羽翼,适应着日益增长的力量。
沈墨白则一边吸收着精核能量,一边尝试触碰那遥不可及的法则门槛,气息愈发深沉内敛。
他们恪守着约定,即便感知到那道小小的灰色身影在边缘试探,也无人投去一丝目光。
第三天,在沈墨白无形的感知中,那只小松鼠果然小心翼翼地再次归来,并且,一头扎进了花榕儿精心为它准备的、由柔软气根编织成的“天然”树洞里,安心地住了下来。
感受到那小生命在自己怀抱中安然入睡,花榕儿整棵树都散发着一种柔和而满足的微光,连叶片摩挲的声音都变得格外轻柔。
这场温柔的计谋,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