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下出一两步看似精妙的棋,紧接着便是一着毫无道理的“随手”,将刚积累的些许优势拱手让人。他的棋路,在杀无尽看来,简直毫无章法,烂得令人发指。
因此,对杀无尽而言,与老板下棋,过程毫无挑战,结果毫无悬念。她总能快速而高效地构建优势,然后中盘获胜,赢得索然无味。她唯一的目的,便是那约定好的、作为赢棋彩头的金核。为了这个,她可以忍受这毫无乐趣的对弈过程。
此刻,沈墨白又是信手将一子落在了一个看似毫无意义的位置。杀无尽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立刻落子,进一步扩大了优势。她甚至懒得去思考对方这步“臭棋”背后是否有什么深意——根据以往无数次的经验,没有,纯粹就是棋艺太烂。
沈墨白似乎全然不在意棋局的溃败。他更专注于落子本身的过程,手指摩挲着温润的云子,目光偶尔掠过杀无尽那因全神贯注而显得格外沉静的面庞,掠过店内堆积如山的、沾染着岁月尘埃的古物,最终又落回棋盘,眼神平静无波,仿佛看的不是一场必输的棋,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店外,是风云渐起的花环城,是各方势力对“古物”和“圣地”的猜测与觊觎。
店内,只有清脆的落子声,和一幅强者被业余少女在棋盘上肆意“欺凌”的诡异画面。
杀无尽捏着下一颗黑子,正准备结束这局游戏。她看不透眼前这个人,就像她偶尔会觉得,对方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烂棋,散乱得如同满店的“废品”,或许也隐藏着某种她无法理解的秩序。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被获取金核的务实目标所取代。
棋局,在这看似一方碾压、实则暗藏玄机的氛围中,接近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