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波澜,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知道了。”他平淡开口,“找到人,便成功了一半。他提升越快,背后那东西暴露得越彻底。等它与这少年羁绊更深,彼此难以分割时,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他看向冷风与胡月:“继续观察,保持距离,不必干预其成长。”
墨渊阁,地下三层。
这里的空气带着陈年木料与淡淡尘土的混合气息。柔和的能量灯光下,诸多物件安静地陈列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剑,一个壶嘴缺损的陶壶,几卷字迹模糊的兽皮卷,还有一些形状古怪的金属残片、褪色的玉饰……
它们并非沈墨白刻意搜寻的珍宝。大多是一些走投无路的冒险者、或是家道中落的幸存者,拿来换取生活资源的“老物件”。沈墨白开设这间古董店,本意也非牟利,更多的是在末世中为这些承载着过往岁月痕迹的东西,提供一个不至于彻底湮灭的栖身之所。他定价随心,有时甚至分文不取,只看缘分。这些被送来之物,若有独特之处或潜在价值,他便留下,其余的或转手,或任由其蒙尘。这地下三层,便成了这些“无缘”或“待缘”之物的最终归处。
在他看来,力量终须源于自身,这些外物,不过是时间长河中的沙砾,能为后人留存一二,便算全了一份心念。至于它们是否真有非凡之处,何时能重见天日,他并不强求。
他行走其间,脚步无声,目光平静地掠过这些沉默的物件,最终在一个以暗沉乌木打造的匣子前停下。这匣子,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毫不显眼。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匣盖。
匣内,平躺着那面“唐代四神镜”。镜身古朴,铜锈斑驳,镜背的四神浮雕在微弱光线下显得模糊。它静默着,没有一丝一毫的能量外泄,与周围那些“凡物”似乎并无区别,也是当年被人当作寻常古物送来店中的之一。
沈墨白凝视着古镜,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
快了。他心中默念。
上一世许多模糊难解、看似偶然的灾劫与异状,在这一世,尤其是当他强行夺取水之法则,身受重创却也与这片天地意志有过最直接碰撞后,许多碎片渐渐拼凑起来。他窥见了一些更深层的规则。
这些所谓的“七宗罪”,它们的诞生并非偶然。它们极端,却恰恰符合了某种“天意”——或许是世界进化过程中,对人性阴暗面的具现化清理?亦或是某种更高维度存在的试验场?而它们的力量成长如此迅猛,是因为它们本身就代表着某种“规则”的碎片,一旦找到合适的宿主,便会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汲取养分,快速成长到此方世界当前能容纳的某个“节点”。
是这些“罪”控制了宿主,还是宿主内心的“罪”引来了它们?这界限已然模糊,如同光与影,互为表里,难分彼此。
他并不需要分得太清。他只需要知道,它们在成长,而他要做的,便是在其成长到足以真正威胁全局之前,借助合适的“外物”,将其掌控,或……引导向该去的地方。这面无意中得来的古镜,便是这“外物”之一。
“你何时才苏醒呢?”他对着静默的古镜,低语了一句,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中轻轻回荡。他并非不能强行催动,但那可能损及其灵性,等待其自然觉醒,方能发挥最大效力。
时间不等人,那些“种子”的成长速度,远超常理。
他轻轻合上匣盖,转身离去。灯光将他的背影拉长,投在那些沉默的、等待有缘人的“凡物”之上。
……
一个月的时间,再次流逝。
花环城,被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彻底引爆。
龙耀祖,突破了!
不是七级巅峰,而是八级!
消息传开,全城哗然,如同平地惊雷!
从七级到八级,这是一道巨大的分水岭,无数天赋不俗的异能者与武者终其一生也无法跨越。而龙耀祖,从一个月前初显峥嵘,到如今正式踏入八级领域,用时之短,进展之速,已不能用“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