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连出版社都来求合作,想把你的小说和传统文化科普书捆在一起卖。”
岳川刚挂了电话,军乐团的赵铁军团长就打了过来。
赵团长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军人,嗓门洪亮如军号:“岳川啊,新年联欢会想请你写首军乐,结合咱们的铜号和现代编曲,要能吹出‘新时代强军’的劲儿!你之前那版《黄河》太提气了,战士们都说想听新的!”
“没问题,”岳川想起敦煌壁画里的“军乐图”,“就叫《长风号》,用铜号做主旋律,加电吉他和架子鼓,让传统军乐也能‘炸场’。”
“这名字好!”赵团长在电话那头笑,“等写出来,我带着全团战士给你当听众!”
春晚直播当晚,岳川站在舞台中央,指尖划过电古筝的琴弦。
前奏响起时,背景LEd屏上的敦煌飞天缓缓“活”过来,随着旋律飘动;中段的电子音效混入时,飞天的飘带突然化作数据流,与三星堆神树的影像交织——古老与现代,在这一刻撞出璀璨的火花。
夏晚晴的朗诵适时切入:“……乐声不止于耳畔,更在心间;文脉不囿于故纸,更在当下。此乃吾辈之幸,亦是时代之幸!”
零点钟声敲响时,太空站传来航天员用迷你古筝弹奏的《渔舟唱晚》片段,地面上的民乐合奏与之呼应,透过屏幕传遍千家万户。
后台,岳川收到一条来自敦煌研究院的消息,附了张照片:第320窟的壁画前,几位年轻的研究员正用他写的《飞天谣》做背景音乐,对着壁画临摹,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竟与歌词里的“一声轻吟”莫名契合。
他忽然明白,所谓“传播”,从来不是单向的输出,而是像这跨时空的乐声一样——你唤它一声,它便应你一句,如此往复,方能让那些沉睡的美好,真正醒过来,走下去。
口袋里的笔记本上,新写的小说标题《破壁人》跃然纸上。这一次,他想写一群年轻人如何用现代技术修复古籍、复原古乐,让更多“敦煌”与“三星堆”,在这个时代重焕光彩。
而扉页上,他抄了句《飞天谣》的歌词:
“且借我弦音,当一阵风,送你飞出这石窟,看人间春归。”
风已起,春正来。
